路顺风回到家里,找来一些麦秸,这些麦秸也是生产队的,并不是所有的麦秸或豆秸秆都可以制作饲料,有的麦秸受潮腐烂,或者霉变以后再晒干,这样的麦秸秆就不能做饲料,只能当柴烧。
这也是为什么沈继武坚决反对购买煤炭,有这些做不成饲料的秸秆,基本上可以满足社员们生火做饭的需求。
让路顺风感觉无奈的是,随着沈家庄一系列的基础建设,村里自留地里的木材已经所剩无几,自然再想捡柴火烧,已经不那么容易。
洗锅加水,点火烧柴,随着风箱拉动,灶膛里的火就燃烧起来。
十几分钟,锅里的水烧开。
路顺风将烧开的水,灌入暖水瓶,剩下的则是倒入水盆里,将自己的脏衣服放进去,看着铁桶里的水不多了,路顺风只好提着水桶去水井边打水。
路顺风听着哨声起床,先是来到饲料场这边,巡查一下饲料加工的问题,特别是几台破碎机检修,这都是路顺风的工作。
从饲料场出来以后,路顺风则是来到养殖场这边,相较而言,这里的规模更大,预留的母猪也超过一千五百头,公猪三百余头,等这些母猪可以产仔,沈家庄的养殖场就不用对外购买猪仔了。
养殖母猪,培育种猪,都是精心活,老田也非常有耐心,至少这些母猪被他养活还算不错。
看着路顺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可是转一圈下来,再到大队部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
在大队部里,沈继武就坐在办公室门口,与张传文抽着烟,喝着茶,好不惬意。
“路连长!”
“小路来了!”
看着路顺风过来,社员们也纷纷向路顺风打招呼。
沈继武道:“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
“咱们的小学已经动工!”
“动工了?”
路顺风疑惑地问道:“咱们生产队的秋收不是没有结束吗?”
“不等让娃儿久等!”
沈继武道:“咱们的秋收没有结束,但是葛庄、潘周庄、李林等几个大队秋收都结束了,我跟他们生产队的队长商量了一下,把他们生产队的泥瓦工都调了过来!”
“这些人一天多少钱?”
张传文道:“咱们管中午一顿饭,每天六毛钱。”
一天六毛钱,这个工钱不算低了。
普通社员一个工分三分钱,算十工分就是三毛,十二个工分也就三毛六分钱,更何况还有中午一顿饭钱。
路顺风朝着小学工地走去。
来到这里的时候,路顺风惊呆了。
因为他发现足足三四百号青壮正在紧张施工,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仿佛往年大会战挖沟修路。
三四百人,每天六毛,一天下来这就是二三百块钱。加上中午一顿饭,估计要三百多块钱。
“雇用了这么多人,咱们生产队的财政能支撑得住吗?”
张传文笑道:“坚持得住!”
“你是不知道,咱们生产队的饲料饲养效果好,其他生产队没钱买用秸秆换,但是屠宰场那边有养殖场,他们有钱,一口气购买了八百多吨!”
路顺风深吸一口气,果然是财大气粗。
每吨二十块钱是原来定好的价格,这就是入账一万六千多元。
“怪不得!”
沈继武道:“虽然说今年秋收粮食产量不错,咱们生产队没欠饥荒,日子好过一些,其他生产队都欠着饥荒,日子不容易,我寻思着,趁着他们闲下来了,就雇佣他们把咱们的学校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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