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的太近。
封景身上那清冽的草木香都变得浓烈起来,霸道的缠绕着她。
秦端端不由失神。
封景见她不说话,捏了捏她脸颊:“嗯,小东西,话都不跟我说了。”
他鼻间溢出的轻哼,低沉如古琴拨动,喑哑又潮/热,让秦端端耳际一红。
她不能说真实理由,只是半真半假道:“我昏迷到现在,你此时才来看我,我气都不能气吗?”
道理上来讲是封景不对。
但是以他冷情冷性的行事作风来讲,秦端端根本没在意这个。
现在是封景出宫的绝佳时机,秦端端可不会认为自己比这些更重要。
封景默然。
秦端端别开脸,清清嗓子,想给他个台阶:“算了,我......”
“抱歉。”
秦端端呆住了。
她听见了什么?是幻觉吗?
封景在道歉!
换了以往,若有人敢这样问他,封景当然不会理会,甚至还会让那人有多远滚多远。
但秦端端不一样。
他不知道秦端端现在对他代表什么,他只知道,秦端端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服软,可以改变。
封景锋利的眉眼头一次如此温和:“对不起,以后不会如此了。”
他不会解释什么理由,只会用行动来说明。
秦端端眼圈一红。
她从未见这个暴君对谁说过对不起。
两辈子的时光,她是第一个。
那因为封景产生的深深的不安,瞬间就被抚平了,秦端端突然伸手,抱住他脖颈,把脸埋在封景怀里。
封景也不再说什么,把她抱住,轻轻拍抚她的背部。
不知多久,秦端端呼吸声音缓缓轻了。
封景放开她时,她已经完全睡熟。
两天没见,下巴又尖了一点,封景抚过她发红眼角低叹:“怎么总是这么爱哭。”
这一晚上秦端端睡的格外舒适。
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
秦端端冲外面唤道:“柳枝。”
柳枝推开门,早就准备好了一应洗漱的东西。
秦端端被她伺候着,惬意眯眼:“今天把葳蕤院里所有人都叫来,本郡主要做个好东西。”
秦端端大张旗鼓的要做东西,整个秦府都动作起来,门房的小子们拿着一娄娄外面花农送来的新鲜鲜花,有芍药,有蔷薇等等。
上好的白酒也被搬了过来,用的都是秦府的窖藏。
这边一应东西准备齐全,秦端端指挥着侍女门把鲜花挑出来,洗干净沥水,摊开晾晒。
又去厨房看送来的制作香膏的器皿。
这是秦端端昨日花了钱使人特意做来的。
数个大陶罐,上面都连接着一段长陶管,两两切割好了,链接的严丝合缝。
底下接着的则是透明的水晶瓶子,小了许多,嘴部分开了两半,样子奇特。
秦端端查看了一番,对这些器皿的精细度还是满意的。
毕竟一天时间能做成这样不错了,以后要是上了规模再专门烧制吧。
“我订的药材来了吗?”秦端端回头问柳枝。
柳枝点头:“一早送来了,都磨成了粉,蜂蜡则是放在桶里的,我看了品质都是上好的。”
她又迟疑道:“郡主,您弄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
“做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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