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心头疑惑得很，董娇娇分明是吃了绝情丹的人了。

这会儿，怎么还……

董娇娇似乎看出来费氏心中所想，无奈道：“我确实是吃了绝情丹，可我又不是没读过书，不懂道理，不通人性。基本的做人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费姨应该是知道我的脾性的。我的人，我从来都是好好护着的。”

费氏沉吟半晌，略顿了顿，最终才叹息道：“都是一些陈年往事，若不是有人提起。只怕奴婢都忘记了。”

“能影响到费姨的情绪，还能让费姨不顾规矩，让赖嬷嬷有勇气和底气冲到了这里，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的陈年往事了。”

看着董娇娇抓着不肯放手的样子，费氏的神色略有几分慌张。

就在想着要如何应付的时候，就听见董娇娇叹息道：“费姨是我的亲人，我心里是关心费姨的。不过若是费姨不肯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费氏不可思议的看着董娇娇，简直是不敢相信，董娇娇竟然这样轻易就放弃了。

董娇娇无奈的摊了摊手：“费姨不要这样看着我。其实我也很为难。我也不想放手的。奈何费姨坚持不肯说。那我也没办法逼着费姨是不是。不过费姨，你要记住了，我们是一家人，若是有任何困难，请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费氏的眼圈儿瞬间红了起来，给董娇娇行了礼就转身出去了。

董娇娇此刻心头并无什么感情，不过是觉得遗憾。

前世护住费氏，今生，她还是很想努力一把的。

只是，赖嬷嬷手头到底有什么把柄，竟然能让费氏这样稳重的人，如此这般的，小心翼翼。

费氏怎么都没想到，赖嬷嬷竟然没走。

还自顾自的等在了她房间里。

一看见费氏进来，赖嬷嬷扬手一巴掌扇在了费氏脸上。

咬牙切齿的道：“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

费氏的脸歪到了一边，神色漠然的道：“气消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赖嬷嬷嘲讽冷笑，伸出一只手对着费氏指指点点，道：“你当年是何等风光，何等威风。如今竟然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做管家，你是疯了吗？你以为，故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情，你当真就能置身事外吗？”

费氏一把住着赖嬷嬷的手腕儿，寒声道：“看清楚你的身份。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想要你的性命，易如反掌。”

赖嬷嬷不怕死的凑了过去：“来啊，你来杀我啊。除非你不想知道那个小孽种的情况。否则，你就杀了我！”

费氏的手瑟瑟发抖，哆哆嗦嗦：“你……你把他藏哪里了？”

赖嬷嬷从费氏的手中挣脱了出去：“哼，当年不是哭着喊着要掐死他吗？怎么？如今倒是知道要儿子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当真是铁石心肠至此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费氏的身体晃了晃，似乎不太能支撑的样子。

喉咙里带了几分歇斯底里的道：“你想要的，我都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初咱们一起伺候在主子身边，也是有过感情的。你何必对我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