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岳老爷子的另一个儿子岳伟国,向来是不服气岳伟民,连带着也不服气岳峰。岳伟国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岳清、岳凌、岳澈,岳清是任性乱来的,岳凌才刚刚正科,岳澈年龄还不大,没有参加工作。
这一家子搞不好就会给岳峰带来麻烦。
岳老爷子一去,岳峰在岳家内部都未必能够统一意见,当家独断;对外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帮助,肯定有人在这之后慢慢脱钩,说话就不好用了。
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等落到纪元海身上,纪元海也很难推断岳家对自己的看好、支持还能剩下多少。
只能说,情况一下子变得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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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纪元海参加了岳老的火化仪式,跟花老板见面之后微微点头致意,因为这不是多说话的场合,众人都保持肃穆沉重,一起送别岳老。
五天后,岳老的追悼会,纪元海和花老板在“各界人士”之中,随着一群人,再次一起上前默哀致敬,劝慰家属。
岳伟民斜着身子,略有些艰难地歪头致意,岳伟国在身后,再之后是岳峰、岳清等家属亲人。
出了追悼会场,花老板叫住纪元海:“元海,上我车吧,我送你回去。”
花老板似乎有话要说。
纪元海没有推辞,上了他的汽车。
“我大伯去世的时候,岳老很沉痛,我记忆犹新。”
两人坐在汽车后座,花老板双眼看着前方,带着几分追忆神色,说道。
纪元海知道他说的是花老,他是花老的侄子。
“一转眼十年过去,岳老竟也逝世了,老一辈正在离去,新一辈未必能够接过他们的枪。”花老板继续说道。
“就比如我大伯去世的时候,当时虽然哀荣可以,终究是后继无人,很多人就各自有了打算。结果就是变成一团散沙,各自为政。”
“马家虽然是从花家脱出来,严格说起来也并没有对花家太亏心,所以我跟他们还是保持着起码的礼尚往来,只是没想到,马家最后居然因为一个女人摔了跟头。”
“花家在省城这边,是越来越不行了。我大伯那边只有一个小孙子,今年才二十一岁,参加工作也不过是普通办事员,至于说提拔他不提拔他,已经纯粹看他运道,昔日影响已经很难波及。”
“就像是上一次马家出事,说来也可笑,我还是找你才打听到安心消息……”
花老板慢慢说着话,汽车在柏油路上慢慢行驶着。
纪元海仔细听着,暗想:花老板这意思,是在暗示我,岳家也会和花家一样败落吗?
还是仅仅单纯感慨?
花老板说了一通之后,看向纪元海,叹道:“人生不过百十年,再英雄好汉,终究也要过去。”
“元海,咱们可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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