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说朕是不是的当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陛下是妾身见过的最有情有义的男子,怎会薄情寡义?可是哪个不识趣的胡说,陛下就该将此人就地正法。”
惠安帝眸间一动,此话甚合他意。
“若是有朝一日心心先朕一步而去,心心会如何?”
洛心心下烦躁,又是试探。
“若真如此,妾身惟愿陛下一直幸福快乐,再得一知心人,常伴陛下解忧解乏。”
“心心真是这般想?”
“嗯,千真万确,心悦一人只会希望他越来越好,而不会让他陪着自己一道吃苦。”
惠安帝沉默了,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
洛心掀了掀眼皮,手指在惠安帝的胸口打转。
“陛下近来可是有烦心事?”
听了这话,惠安帝放在洛心肩膀上的手顿了一顿,眼中那点心疼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锋利。
“心心为何这般问?”
“妾身想为陛下调一味安神香,有助于陛下的睡眠。”
惠安帝绷紧的下颚放松下来,眼底的情绪消散。
“朕不知心心竟还有这本事。”
洛心眼眸低垂。
“妾身的母亲本就是爱好调香,妾身自小耳濡目染,所以略懂一二。”
说罢,洛心在惠安帝的怀中抬起头来。
“妾身将香调制出来,让白太医验过之后便给陛下,可好?”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坦坦荡荡,含着无限的柔情。
惠安帝心像被什么撞击一般,喉间一哽,上下滑动。
这样率真的眼神,惠安帝已然许久未曾见过。
太像了。
眼前的女子跟记忆中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子重合在一起,仿若就是一个人。
“心心,朕信得过你,不必多此一举。”
洛心抿唇轻笑,娇羞的靠在惠安帝的肩头。
“知道陛下信任妾身,可是白太医伺候陛下多年,对陛下的身体情况掌握得比妾身好,让白太医检查一下,妾身也能更加放心。”
惠安帝心里暖暖的。
“好,便依你的。”
“多谢陛下。”
洛心眼眸低垂,掩去其中的恨意和不耐烦。
“天还早着,妾身陪陛下再睡一会吧。”
“好。”
洛心的小手轻轻拍打着惠安帝的背部,本就困乏的惠安帝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洛心嫌恶的将自己的手拿出来,随后合衣在惠安帝的身边躺下。
翌日一早,苏竹卿在楚晏舟的怀中醒来。
自打怀孕之后,苏竹卿早上醒的都比较迟,楚晏舟无事的时候便也陪着她。
“夫君。”
女子声音动听,还带了一丝未睡醒特有的鼻音。
楚晏舟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动作轻柔。
“阿卿昨晚睡得好吗?”
苏竹卿笑着点了点头,伸手环住楚晏舟的脖子。
“很香,夫君的腿可好些了?”
“嗯,昨晚喝了李乐池配的药,眼下已经好了,若不是阿卿有了身孕,我倒是可以让阿卿亲自体验。”
苏竹卿小脸一红。
“成日胡说。”
楚晏舟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
“怎是胡说,这是夫妻闺房情趣,一想到我要忍一年,心里就痒痒。”
苏竹卿将小脸埋得更深,声音软软糯糯。
“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
楚晏舟笑得更深。
“阿卿可是想要?”
苏竹卿嗔了楚晏舟一眼。
“就知道贫嘴,你就不怕被孩子学了去。”
楚晏舟嘴角弯弯,眉眼上挑。
“他还不懂。”
苏竹卿放开自己的手,坐起身来。
“不跟你说。”
“不多睡一会了?”
“不了,门口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