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清,侯府很好,祖母尊重我,将中馈交给我管,璟一很可爱,也很黏我,至于夫君,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我不会离开侯府的。”
苏鹊清再说不出劝慰的话,因为她从长姐的眼中看到了希冀和笃定。
这是从前在苏家没有见过的,从前的长姐眼中都是隐忍与悲凉。
“长姐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管到何时,鹊清都会站在你这边。”
苏竹卿一直将苏鹊清送到门口,才转身回去。
“二少夫人,不让人送二小姐回去吗?”
“不用,有人送她。”
秋桑不解,二小姐不是自己来的吗?
楚阳侯府拐角处,苏鹊清上了一辆黑色的马车。
“你大姐怎么说。”
苏鹊清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是真心想念大姐,还是舍不得楚阳侯府。”
苏元的神情僵住,不悦的皱起眉头。
“是不是你大姐又跟你胡说什么了?你别听她的,父亲心中想的自是你大姐,她是我的长女。”
苏鹊清只觉得无比嘲讽。
“可你从前不曾关怀过大姐,楚阳侯府出事后,东借西借凑齐银子也要跟大姐断绝关系。”
苏元眼神躲闪。
“你懂什么,父亲身上背负着苏家的责任,自是不能跟你大姐一般任性,为父写下断绝书,难道为父不痛吗?”
“父亲,你真的心痛吗?”
苏元一怔。
“那是自然。”
苏鹊清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怪大姐无情。
“父亲,诚实点不好吗?你不过是舍不得楚阳侯府的助力,为什么非要掩饰自己的虚伪呢?”
啪的一声。
苏鹊清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指印。
“你个逆女,我看你是想像你大姐一样气死我。”
“父亲,楚阳侯府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荣耀,你确定要掺和一脚?”
苏鹊清神情淡漠,一点都不觉得悲愤。
长姐受的委屈比这多多了。
苏元一听,直接愣住。
苏鹊清说得没错,皇上虽然表面宽恕了侯府,可那是苦于没有证据。
万一哪天侯府通敌叛国的证据被找到,那侯府的处境比前些日子还要不如。
那苏家届时该如何脱身。
苏元尴尬的咳嗽一声。
“你长姐到底是怨怪父亲了,也罢,为父也不管了,就由着她吧。”
苏鹊清神情冷漠,父亲还是那个父亲。
苏竹卿刚走到前厅,就看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竹卿不悦的看向楚晏舟。
“你的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多躺躺?万一伤到怎么办?”
“婶婶,叔叔说。”
呜呜。
小璟一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嘴巴。
“我在屋里待得烦闷,就想出来透透气。”
“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还行。”
咳咳。
话音刚落,楚晏舟不争气的咳嗽起来。
脸疼。
苏竹卿连忙上前替他顺背,语气略有些埋怨。
“我知道你心急,但你也不该这样为难自己,其他一切等养好身子再说。”
苏竹卿一把牵起小团子,看向身后的阿顺。
“阿顺,推二公子回去,以后不可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楚晏舟听着苏竹卿絮絮叨叨,一边抱怨一边关切。
心里没来由觉得安心。
她说不会走,就一定不会走。
以后他也不会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