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但是大哥目前应该是不在明王的手中。”
司徒翼今天早上连吃了几个瘪,若是楚晏惜在他手上,他定不会是那种神情。
司徒彦太了解了。
“嗯,大哥可能躲起来了。”
楚晏舟整整等了一晚上,也煎熬了一晚上。
直到天大亮,明王都未派人上门送大哥的信物,楚晏舟这才心安。
“晏舟,父皇那里该加药了。”
司徒彦说完,看向杜子安。
“杜叔,宫里的事情就劳你联系了,我还有一个人在御膳房,可以双管齐下。”
杜子安心中一动,成王既然将自己的暗线说出来,便证明此人一定能接触到惠安帝的日常吃食。
虽然行动,但是杜子安没有应承下来,而是看向楚晏舟。
楚晏舟望着司徒彦,淡声开口询问。
“阿彦,你可想清楚了?”
司徒彦沉下眼眸,眼中没有纠结的情绪,也没有心软。
“五岁的时候,只是因为木凌瑶的一声冤枉,他查都没有查,便派人将母妃打死在我面前,那时我便恨透了他。
母妃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明明是大雪的寒天,可她拉着我的手却是那样的暖。
是他醉酒乱性欺辱了母妃,清醒过后,却将母妃视作耻辱,可偏偏他的一夜荒唐有了我。”
司徒彦越说声音越冷,原本母妃只需在宫里多待两年,便能出宫成婚生子,即便不富裕,也能安稳一生。
想到此处,司徒彦痛苦的闭上双眼。
“母妃死后,我成了任人欺凌的五皇子,可我不能反抗,因为我还没有能力替母妃报仇。”
楚晏舟心中讶然,这是司徒彦第一次吐出心中那段最想忘记的事情。
原以为司徒彦对惠安帝的恨意来自对他母妃的不管不顾,又或是对他的忽视,没成想中间横隔着杀母之仇。
楚晏舟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杜子安。
“杜叔,就依照成王的办。”
“是,属下明白。”
再次睁眼,司徒彦已经调节好了情绪,眼中一片清明,顺手拿过一张白纸,落下几个字。
“杜叔,这是联系方式。”
杜子安双手接过。
“属下不会辜负成王的信任,至多三个月。”
在场的人都知道杜子安所说的期限所指的是什么。
楚晏舟看向窗外。
“也好,那时正好是春天,万物复苏,一切都该重新开始。”
屋中几人不置可否。
“晏舟,我也会派出我的人寻找大哥,司徒翼这边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朝堂上有我。”
楚晏舟点头,双手握着轮椅把手,只希望一切都能来得及。
“好。”
“晏舟,楚家军之间可有特殊的联络方式,能迷惑旁人,但是可以互通消息。”
“有,今早我已经让广白将消息传出去了,若是大哥看到会想办法同我联系。”
“如此最好,晏舟你放心,上天既然垂怜你,让大哥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便不会残忍将他夺去。”
“嗯。”
楚晏舟闷声应了一个字,上天从来都是不长眼睛的。
司徒彦这番话连自己都安抚不了,又哪能安慰楚晏舟。
书房中的氛围再次沉闷下来。
广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
“都是明王那个狗炸碎,老子就该一刀砍了他,拖去后山喂豺狼虎豹。”
杜子安看着愠怒的广白,悠悠接口。
“明王无心无肺,豺狼虎豹怕是不愿意吃,明王府后院倒是养了不少狗。”
广白一噎,朝着杜子安竖起一个大拇指。
“老杜,还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