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明王的意料之外,他原本心中还打鼓,担心父皇到了之后两人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抓不到错处。
想来自己还是有些气运的,两人一番陈茶新茶,彻底让父皇生疑了。
惠安帝看向明王,眼底十分的不愉悦,那眼神似在询问这就是你说的别国使者?
明王心虚,低着头不敢回应。
“朕没想到你玩心计,连朕都敢算计。”
惠安帝咬着牙,声音虽小,可气势不减。
屋中两人听到声响,互相对视一眼。
“谁在外头喧哗,不知道孤在此地议事吗?还不快点滚下去。”
太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惠安帝脸色更黑了,上前一脚将门踹开。
“放肆。”
太子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中脱口而出。
等他看清来人时,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朝着惠安帝跪了下来。
“父皇。”
“陛下。”
太子的脑门已经开始出汗了,身子开始哆嗦,父皇怎会到此处,他外头守候的护卫都是死人吗?
赵国公比太子更怕啊,声音都开始颤抖,哪里还有刚刚的轻松愉悦。
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赵国公心中一片死寂,这次真的逃脱不了了。
惠安帝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冷眼扫过地上的两人。
“继续谈,朕在门口听着你们谈得还算愉悦。”
安静,一片安静。
“太子怎么不说话,朕今年还没有品尝新茶,还不知道新茶的味道。”
太子焦急。
“父皇,儿臣错了,这新茶都是别人送的,儿臣应该第一时间就将茶送到父皇的宫中。”
周海拿出从宫里带的茶具,给惠安帝倒了一杯茶。
惠安帝品尝了一口,闭上眼回味。
“的确是好茶,难怪赵国公会更喜欢新茶。”
赵国公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额头上不知到是虚汗还是冷汗。
“陛下,微臣知错?”
惠安帝嗤笑一声。
“你错了?朕怎么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赵国公的头磕的砰砰作响。
“陛下,微臣错了,臣不该在禁足期间出来陪太子殿下喝茶,微臣违背了陛下的旨意,还请陛下责罚。”
“你不说,朕都忘记了你还在禁足,看来你很喜欢太子的新茶,连朕的指令都不放在心上。”
惠安帝重重的将茶杯搁下,茶水四溅。
“陛下,微臣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在禁足期间逃出来?上次夜逛青楼朕已经饶你一次了,朕并未做过多的责罚,可这次禁足你又溜出来,你是觉得朕不能时时看着你,所以这惩罚不值一提?”
赵国公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陛下,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千不该万不该逃出来,全是微臣的错。”
赵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扇自己的脸。
啪!
啪!
啪!
整个屋中都是清脆的巴掌声。
赵国公每打一次,太子的身子就控制不住发抖一次,脸色愈发惨白。
“都是微臣的错,还请陛下责罚。”
赵国公心中骇然,他有一种无力感,只能不停求饶,祈求那一点怜悯,祈求陛下大发善心。
惠安帝冷冷看着瑟瑟发抖的赵国公,眼中是藏不住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