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那再来一碗。”
“好再来一碗。”
“还要喝吗?”
“还要。”
就这样两大碗米饭、三大碗米酒,外加五个炒鸡蛋下肚,焦贵抬起头时,红着眼睛。
焦大云看着焦贵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贵,你喝醉了,要不要上楼睡一觉?”
“不需要。”焦贵喷着酒气。
“那你现在要回家?你喝醉了还是先别走。”
“我不走。”
“那你去楼上睡。”
“我不睡!”
“那你要干嘛?”焦大云皱眉。
呵呵,老子要打你啊!
焦贵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就掀翻了桌子,顿时盆盆碗碗滚了一地,三个小孩子吓得大哭起来。
焦大云刚想走过去哄孙子,就被焦贵一把揪过头发打倒在地。
焦大云的头发不长不短,刚刚好抓。
焦贵一手抓着那头发,一手对着焦大云的脸一阵好捶,直捶得焦大云像个猪头。
“贵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大姐啊!你怎么喝了我的酒还打我啊?你怎么来我家里耍酒疯啊!”焦大云的话从一开始没有力度的疑问,到后面变成了咒骂。
“焦贵啊,你个猪狗不如的,你个畜生!你连自己亲姐姐都打啊!你是鬼附体,还是被妖精吸了魂了?我要去告诉爸和妈啊!说你打我啊!”
焦贵打得正热乎的时候,是听不见这些话的。
他只顾挥拳,同时也挥发了酒劲。
终于放开焦大云,愣愣坐到地上。
旁边三个小孙子哭得吵人,焦贵回过头去,那三个小孩子是机灵的,顿时感觉到危险,停了哭声,尤其老大已经好几岁了,此刻警惕又畏惧看着焦贵。
而章之余的二儿子虽然年纪小,却也是机灵的,他竟然将章之下那个胖儿子往焦贵的方向推了一把。
“你打他!”那个二儿子说道。
焦贵走过去,摸摸三个小孙子的头,说道:“舅公不打小孩子。”
“要打打他!”大孙子得了他弟弟的启发,向焦贵进言。
焦贵伸手就捏了他的脸颊,捏得太重,他一下就疼哭了。
焦贵骂道:“都是亲兄弟,这样害来害去的,像什么话,谁教你们的?”
焦贵声音很大,另外两个小的也被吓哭了。
那哭声又刺激了焦贵,焦贵伸出两只手,一边一只捏住两个小家伙的脸,骂道:“哭唧唧,就会哭,舅公的好心情都被你们哭没了!”
焦贵狰狞起来的样子委实吓人。
三个孙子哭天震地的时候,焦大云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她拿了一把椅子就往焦贵后背砸去。
她知道,不能砸脑袋,砸脑袋会死。
然而这一砸砸在焦贵的脊梁骨上,焦贵顿时倒地不起了。
章瑙丸听到邻居的报信,跑回家一看,简直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简直?
原本打算打完焦大云就回镇子打焦雪的焦贵直接被抬进了卫生院,然而焦贵的伤太重了,又被送去了县城医院。
焦三凤来找赵欢欢借钱,说:“欢欢,你小舅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你大姨打起来了,他们没钱住院的,你有钱你借点给他们先看伤先吧。”
赵欢欢给了焦三凤一瓶药,说道:“钱没有,药是有的,他要是敢吃,就让他吃。”
焦贵当然不能瘫痪,因为赵欢欢还想继续看他们打来打去,如果瘫痪了,还怎么打来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