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
正在荡秋千的老道士池宋,忽地连打几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老道士眉头直皱,自语道,“哼,八成是温新那小子,又没打赢他姐,在怪我教他教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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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古骜俱乐部。
岁珩刚进去,就被温新拉到了角落不起眼的位置。
“打完了,我来迟了?”岁珩问。
“珩哥儿,我要向你道歉。”温新表情严肃地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已经不是我有没有打赢我姐。”
“嗯?”
“而是傅家傅晚乔,也来了。”温新举起手,“我发誓,我真不知道她也会来,请帖不是我发的。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让你来。”
“没事,来之前奶奶已经告诉了我,我知道她会来。”岁珩语气平静,“再说,她来,你怕什么?”
“不是我怕,我是帮你怕。男怕烈女,你知道傅晚乔来酒会,第一句话问得什么?”
“什么?”
“她问你来不来,她点名要见你。”
“见我做什么?”
“高中她追你被你拒绝。”温新提醒岁珩,“眼下晏家想要和傅家联姻,她肯定是还喜欢你,想探探你的口风,看看有没有机会拿下你。”
“哦对了,晏家晏周也来了,珩哥儿可要小心避着点。”
岁珩嗓音淡淡:“傅家和晏家都来了?那不是正好,待会要是碰到,我当面给他俩撮合撮合。”
温新表情凝起来,嘴角微抽:“……”
让他避着点,他倒好,嚣张得很。
看来这世上,只有小师叔能治得了他。
温新正思忖着。
不远处,晏家继承人晏周已经发现他们,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温新杵了杵岁珩:“嘿,他来了。”
“请闭眼?”
温新:“……”好无语。
眨眼间,身穿一身高定剪裁,白色衬衫黑色领带黑色西装的晏周,眼底噙着危险笑意走过来。
与此同时,温新被姐姐顾知一把拉走。
“来,刚才还没定输赢,我们上天台接着打。”顾知边说边回头淡淡撇了岁珩和晏周一眼,“抱歉二位,我与家弟要失陪一下,二位见谅,祝二位在酒会玩得愉快。”
天台上。
顾知咬着棒棒糖,躺在躺椅上,脚搭在桌子上,恣意慵懒无拘无束。
并没有找温新继续打架。
温新从桌子上端了杯酒,松弛地靠在围墙上,长腿肆意曲着。
酒喝了一口,他问,“姐,你故意把我支开?”
“爸妈说过,尽量不要插手傅、岁、晏他们三家的事,你和岁家走得太近。”顾知提醒他,“若是日后和傅家联姻的是岁家还好,若是晏家,定会合力对付岁家,和岁家走得太近多少会影响顾家。”
“姐,你常年在国外,可我和珩哥儿从五年级开始,就一起玩到大,珩哥儿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珩哥儿在追咱们小师叔,要是追到了,多少有点沾亲带故。”
“小师叔?”
“嗯,叫年月,比珩哥儿小三岁。”
顾知思考了两秒,应声道,“那还是但愿他追不到,不然顾家和冗家两家都要受影响。”
温新:“……姐,你好冷漠。不过没关系,回头等你见到年月,肯定就不这样说了。”
“小师叔她超招人喜欢,姐你会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会。”顾知嗓音很冷地应声。
顾知五岁的时候,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比她小两岁的傅家二小姐。
早早开始记事的她,接受不了突然失去最好的朋友,哭了好几天,一句话也不和身边人说。
自那之后不久,顾知就去了国外,从此再没交过朋友。
楼下酒会。
“好久不见,岁珩。”晏周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种蛊人的邪气,和他的眼睛一样,看似黯淡无神却又处处藏着杀机。
晏周话音刚落,岁珩还没开口。
一身白色高定礼服,脖子上带着克里斯蒂钻石项链的傅晚乔也走了过来。
千金气质一骑绝尘。
“岁珩。”傅晚乔声线轻软地喊,嗓音里透着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