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晓得,这个贺家之女“淫奔”的谣言,主要目的便是为了破坏镇国公府同贺府的联姻之举。就算简飞扬不会同意,可是一则简飞扬不在京城,无法立时反击。二则任他们造谣下去,贺家之女的名声尽毁,贺家清白之家的门风也被糟踏了。
“若真是宁远侯府在后面捣鬼,你让你二妹妹一家去告宁远侯府,管用吗?”贺大老爷皱着眉头问道。
大齐朝的人都讲究谣言止于智者。像这种风言风语诋毁他人名誉的事情,很少有人拿到公堂上去理论。都是尽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贺宁馨也知道这些,不过她的想法有所不同,便继续解释:“我们贺家的名声已经被他们破坏了,这种躲在暗处黑别人的人,最怕的便是被从暗处拉到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人家有了这种谣言,都会尽量息事宁人,等待谣言自己过去。又或者嫁祸到别人头上,掀起更大的谣言,来将以前的事情掩盖下去。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既不去息事宁人,也不去嫁祸江东。——我们要直接对上那躲在暗处,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将他们拉到明处,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出来收这个‘渔翁之利’!”
贺大老爷沉吟半晌,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锁着眉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渔翁就在这宁远侯府里了。——可是聂家只是白身。这民告官的话,聂维可得要吃一番苦头了。”按照大齐朝的律例,以民告官,得先被打上十大板子再说话。
贺宁馨眼珠一转,立刻想了一招应对,对贺大老爷道:“还是爹老成持重,想得周全,是女儿疏忽了。不过也可以这样,先前我们说状告宁远侯府,帽子似乎戴得太大了些。不如直接将宁远侯府的填房夫人当作被告,放到诉状上。这样一来,既能削了宁远侯府的脸面,又没有直接同宁远侯府对上。而且宁远侯府的填房夫人,还没有受封品级,算不得‘官’……”
当初宋良玉跟贺宁馨说过,圣上将请封裴舒芬为一品夫人的折子留中不发,贺宁馨就一直记在心上,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贺大老爷同许夫人相视而笑,俱点点头,对贺宁馨赞道:“你能想到这样迂回行事,很好,很好。我和你娘,总算是放心了。”
许夫人又含笑提醒道:“你在这里盘算得好,就算我和你爹同意,你还不知道你二妹妹和妹夫是否会同意呢。”沾上二房,事情总是有变数。贺家大房和二房分了家,平日里都不怎么来往。
贺宁馨笑道:“所以女儿想请二妹妹和妹夫一起过府,跟他们商谈商谈。”
贺大老爷这才点头应允:“行,你先试试。不过说起来,这事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怎么你刚才说还要寻我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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