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馨听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道:“可见凡事都是有利必有弊。她跟着曹总兵在外面得意了这么久,也够本儿了还不知收敛。”不过是个妾室,也敢自己在外买屋独居,她当大家子的规矩真是摆设吗?
简飞扬也跟着笑,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她。你想想,若是她有十几年的日子都是过得如正室一样扬眉吐气,她怎么会甘心再回去给人作低服小?”
贺宁馨失笑,道:“这种时候,哪娶轮到她乐不乐意呢?”
正说着话。外面的丫鬟通传了一声,扶柳送了茶水和点心进来了,带着在长榻上小四方桌上摆好。
简飞扬走过去坐在长榻上,同贺宁馨隔着小四方桌而坐,先拿起清茶品了品,才又接着道:“起先还好,她也没算傻到头,还是跟曹家的太夫人,也就是曹总兵的娘亲请示过了的,说她肚里的孩子不能折腾,先在外生了,再回府去住。曹家的太夫人知道这是儿子唯一的遗腹子,也知道曹总兵夫人是个厉害的,便睁只眼,闭只眼的准了。谁知被那曹总兵夫人晓得,带了人打上门去,说那二房妾室背夫偷汉,肚子里的是杂种,硬生生让人给打了下来。”
贺宁馨没有意料到事情居然急转直下,到了这种血淋淋的地步,惊叫一声,拿着团扇掩了。,有些失态的样子。
简飞扬忙问道:“没丰吓着你吧?“贺宁馨摇摇头,道:“快…”
简飞扬便拣了要紧的话先说了,道:“这还是在长公主嫁到曹府之前发生的事儿。曹家的亲眷都尽知的,因为打下来的,是个五个月已经成型了的男胎,曹家的太夫人还将那正室夫人骂了一场。后来那二房刘氏便拿了根白汗巾吊死在自己屋里头了。”
没想到后面的进展更加惊心动魄,贺宁馨叹息一声,道:“两条人命啊。男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就算那男人还活着,也不值得啊。
贺宁馨不明白,有些女人怎么能这糕轻贱自己的生命?难道女子真的是命若蒲柳,只能维系在男人身边才能存活?
简飞扬觉得贺宁馨想得太多了,咳嗽一声,把话又绕回到长公主这边,道:“这件事过后,那曹子爵曹公子就真正成了曹家嫡系的独苗。
曹家虽然也有些亲戚,可都是偏支远亲。若是曹子爵无后,那曹家这一系,便算是要绝了。
一所以长公主这次诊出有喜,对曹家也是喜事一桩。”
贺宁馨淡淡地笑了笑,道:“是啊,这么高兴的事儿,怎么会打起来的?”
简飞扬被噎了一下,忙拿起茶杯又抿了。茶,吃了两块小点心,才道:“话是这么说。说起来那曹子爵看上去病歪歪的,像是迎风就倒的样子,倒是挺有能耐。”简飞扬脸上露出一幅古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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