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楼里,裴舒芬从二楼书柜里抽出那本《百草集》仔细看了看。可是看来看去,她都看不出有不妥。——所谓的药理,所谓的君臣佐使,在裴舒芬看来,就跟听天书一样。让她寻了师傅从头再学?还不如给她一刀比较痛快。
可惜这些方子都不能用了,裴舒芬感叹地将书合起来,想放回书柜上去。突然脑子里又灵光一闪,将书拿,打开仔细瞧了瞧,又去三楼取了纸笔,抄了一个妇人补身子,促孕育的方子,打算拿出去给外面的大夫看一看。
若是需要添减的,就让那些熟知药理的大夫帮着添减一下。再把改过的方子拿,用琅缳洞天里面的药草制药,岂不是又得了好处,还去掉了坏处?——虽然不知轻重,吃坏了身子,可是凡事都有两面xìng,又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焉知这个琅缳洞天里面,没有药方能抵消那避孕药的副作用,将的身子调理?
想到这里,裴舒芬的兴致又高昂起来,便赶紧将她以前做的药丸都拿了个包袱皮包了,一股脑儿拿到楼下,往对面的白雾扔。
说来也怪,那小道前的屏障挡着不让她的人,却能让那一包袱的药丸畅通无阻地飞了出去。
裴舒芬眼看着那一大包袱的药丸冲进对面的白雾之中,便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消失无踪了。对面的景象晃动了几下,便一切如常。裴舒芬更是坚信了对面的景象,不过是这边海市蜃楼般地折射而已。
裴舒芬拿了方子从琅缳洞天里面出来,此时外面不过刚刚过了一个时辰而已。
桐月听见裴舒芬在里面唤她,忙进来问道有何吩咐?”
裴舒芬将那方子折了起来,翼翼地放回袖袋里,才吩咐道让厨房把午食送到太屋里去吧。我去陪太吃午食。另外,带上有几家官媒送来的帖子,一起给太看一看。我们的小妹子,可是年岁不小了。”说得是宁远侯府的庶女楚中玉,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再不议亲,就真成了老姑娘了。
桐月应了,去将昨日收拢好的帖子取出来拿在手上,跟裴舒芬去了慈宁院给太请安。
镇国公府的致远阁里,贺宁馨正跟下人理事对帐,突然心有所感,觉得脚踝处的兰花胎记传来一股炙热感。虽然只是一闪而逝,贺宁馨却觉察到可能是须弥福地有变动。
“你们先下去。这几笔帐都有问题,算清楚了再来报。”贺宁馨随手抽出几份报帐单子,扔了下去。
那几个管事妈妈二话不敢说,互相看了看,便弯腰赶紧拾起来,低着头出去了。
贺宁馨起身走出那间用来议事的花厅,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扶风、扶柳吩咐道我有些不舒服,要回屋歇一歇。你们在外面帮我看着门,别让人随意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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