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馨皱起眉头想了想,恍忽忆起来好些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一次他们国公府里进了好几车的上好毛皮,有下面的人孝敬的,有上面的人赏赐的,还有简飞扬弄的一些,堆了好几个库房。——少了三块皮子,实在不算大事。贺宁馨连问都没有问过。
“西南寿昌府到底啦?一个两个都盯着不放?”贺宁馨笑着打趣。
扶风飞快地扫了一眼,心里微觉得有些怪异。在她眼里,有时候聪慧得让人觉得害怕。外面那么多的大事,到手里都能化繁就简,料理地妥妥当当。可是有时候,又迟钝地紧,一般都要觉得有问题的事情,她却偏偏看不出来。——不是不屑,还是根本就是没有那根筋。
扶柳见还是没有明白她们的意思,便咬牙道那红狐皮子,明明是给做大毛衣裳用的。”
扶风看见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也鼓起勇气道,以前一年只有十几两银子的份例拨,今年居然要了一次又一次,最近一次,可是要了一千两。”
贺宁馨的心里随着扶风的话,掀起了惊涛骇浪。——不,不,简飞扬不是那种人。贺宁馨稳住心神,告诫,不能听风就是雨,一定要找简飞扬亲自问清楚。除非他亲口承认,否则贺宁馨不会别人说得每一个字。
“啦。多谢你们的提醒,等晚上国公爷,我再细问问。”贺宁馨的脸色只是怔忡了一刹那,便又平静下来,像是没事人一般往屋外走去。
扶风和扶柳见终于重视起来,松了一口气,紧走几步追上贺宁馨,在后面问道,真的不想先问问郑姑娘?”郑娥便是简飞扬在西南寿昌府的时候收得义妹,是他在西南军中的恩人之女。
贺宁馨回头笑道问,当然要问。你们都这样了,我不问岂不是对不起你们?”
扶风和扶柳不好意思地对视了一眼,低着头跟着贺宁馨出去了。
贺宁馨带着丫鬟婆子先去了简老的暄荣堂。
暄荣堂一向是镇国公府里给太们养静的地方,火墙、地龙和暖炕一应俱全。冬日里十分舒适。
贺宁馨进了暄荣堂的正屋,迎面就是一股提神醒脑的橙香味儿扑面而来。屋里的大门看挂着厚厚的狼皮门帘,屋里的火墙和地龙都烧着,十分温暖。四处的墙脚还摆放着几个铜制水盆,里面放着清水,不知放到那里做。
简老的大丫鬟见贺宁馨了,忙行了礼,又到里屋去通传。
过了没一会儿,便听见衣物欷簌、环佩叮当之声,紧接着,内室通往外屋的厚绒门帘被两双玉手给掀开,一个身姿亭亭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她上身套着一件藕荷色缠枝梅花窄袖掐腰小袄,下面系着湖水绿缂丝芙蓉柳叶裙,比起穿着臃肿的贺宁馨,那位妇人要窈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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