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愣,有些尴尬地道陛下,臣妾镇国公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可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宏宣帝霍地站起来,走到寝殿中间,对着皇后沉声道天太晚了,皇后睡眠不足,说胡话呢。——来人,扶皇后歇息。不歇好了,不准出宫”
皇后惊得站起来,当着满宫的内侍宫女,还有皇贵妃,以及贺宁馨这个外命妇,羞得满脸通红,对宏宣帝不忿地问道陛下是意思?——难道问都不能问一声?”
宏宣帝忍得额头上的青筋直爆,手里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着皇后有些张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害人者,必当有动机,有目的,有机缘,还要有好处。你倒说说,镇国公害岚贵人,有何好处?你就听这些奴婢下人的一面之词,就将诺大的罪名扣在我大齐朝堂堂一品国公头上,你知不你在做?”
皇后吓得退后一步,喃喃地道臣妾只是想问清楚了,为岚贵人的皇儿报仇雪恨而已……”
宏宣帝闭了闭眼,手里捏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幽深的黑眸看着皇后,道身为皇后,不能谨言慎行,修身养xìng,反而人云亦云,如……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我跟你站在一起,真是……”看着皇后不知所措的眼神,宏宣帝到底把最难听的话咽了下去。
他皇后不聪明,也一直很放心这个皇后,可是真没想到,皇后没脑子到了这种地步。他的选择,他的坚持,是否真的正确?——宏宣帝第一次怀疑起以往的做法和心思。
皇后却没有想过这么深。只是她的大嫂裴舒芬经常在她面前念叨镇国公不是个好的,还有镇国公府始终是宁远侯府再上一层楼的障碍,才开始起心盯着镇国公府。皇后想着,若是镇国公府倒了,不仅西北军户需要换人,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也会空一个出来,到时候她再劝服圣上,将爵位赐给她的娘家宁远侯府……
所以当她来到岚贵人的寝殿,听服侍的宫女内侍说,从镇国公离开关雎宫之后,岚贵人就觉得不适,便以为拿住了镇国公府的把柄。
而大出血的岚贵人在晕迷中不断呼唤“大表嫂”,让皇后也趁机在圣上面前进言,说要宣镇国公进宫,以安岚贵人之心。
宏宣帝垂怜岚贵人,见她一直晕迷不醒说胡话,也有些着急,才派了快马和皇车出去,深夜将镇国公宣了进来。又简飞扬同他妻子伉俪情深,肯定是不放心他妻子深夜一人入宫,便又允许简飞扬携行入宫。
只是镇国公一来,皇后便使了这样一招,实在让宏宣帝也觉得脸红。
皇贵妃低着头站在皇后背后,不发一言,脸色隐在灯影里,不知她在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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