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听了心烦,可是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宁远侯被关到诏狱里,这件事实在可大可小,想起益儿和谦谦,夏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先坐会儿,我去跟老爷说一声。”
裴舒芬点点头,拿帕子醒了醒鼻子,坐在堂屋里等着。
夏夫人去了宴客的地方,使人将裴老爷叫了出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裴老爷一听就知道有问题,问道:“舒芬在哪里?我要见一见她。”
夏夫人道:“在我们院子里。”
裴老爷便让人去席上告了罪,自己跟着夏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裴舒芬看见裴老爷过来了,十分欣喜,忙忙地起身行礼。
裴老爷抬了抬手,直接问道:“诏狱不会无缘无故抓人的。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
裴舒芬窒了窒,有些慌乱地道:“没什么。侯爷出去访友,几日未归。等我们去寻他的时候,才晓得给抓到诏狱里去了。”眼神闪躲,不敢看着裴老爷的眼睛。
裴老爷冷笑一声,指着大门道:“既如此,你自己回去吧。大门在那边,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敢在他三朝首辅裴立省面前避重就轻地扯谎,简直是既无君,又无父!
裴舒芬吓了一跳,忙忙地给裴老爷跪下了,仰着头求道:“求父亲出手救救我们侯爷。若是没了侯爷,世子和乡君……”
裴老爷“哼”了一声,从裴舒芬面前走开,拂袖站到一旁,背着手道:“你们侯爷出了事,关世子什么事?——让世子袭爵就是了,又何必麻烦!”
乜?裴舒芬眨了眨眼睛,问道:“侯爷出了事,世子还能袭爵?”
“当然!——你难道不知我大齐朝的爵位是怎样代代相袭的吗?”裴老爷对裴舒芬不假辞色,伸手拂了拂衣袖,举步往外走,又埋怨夏夫人:“问都不问清楚,白费功夫!”
裴舒芬回过神来,见裴老爷居然转身要走,才不敢再支支吾吾,大声道:“父亲,侯爷的事,跟皇后娘娘有关!”
只这一句话,才让裴老爷刚刚迈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回身看着裴舒芬道:“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裴舒芬又羞又臊,忍着气道:“非是女儿不说实话,实在是事关重大。”说着,往屋里看了一眼。
屋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十分有眼色,赶紧行礼倒退着退下。
裴老爷一手撩起半边袍子,回身坐在雕花高椅上,对裴舒芬道:“说。”
裴舒芬见屋里只剩下夏夫人和裴老爷,便咬了咬牙,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裴老爷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自己怎么养出这样一个蠢货,实在忍不住,上前兜头对着裴舒芬就扇了一耳光,咬牙切齿地指着她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是要弄得宁远侯府抄家灭族不成!——你自己要死,给我死远点!不要连累了我的益儿和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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