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玉听了婆子的回话,脸色很不好看,狠狠地拍着石桌道:“也不知是哪个多事的胡说八道。让我知道,拎了他去给我们营里的兄弟当靶子练枪法去!”
贺宁馨方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多事,将大皇子当年和宋良玉的一段往事告知涂素芝了。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知道的人极少,都是亲近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口风不紧。将此事泄露了出去……
涂素芝这一闹,宋良玉也没了心情,提早告辞离去,对贺宁馨道:“明日你一定要来,陪着我一起见这个疯女人。”
贺宁馨笑着应了她。亲自将她送出去。
晚上简飞扬回到家里,贺宁馨跟他说起此事,简飞扬也有些不高兴,对贺宁馨道:“这还没嫁呢,就这样颐指气使。以后要是真的做了皇后,这涂家人,我看比宁远侯府还要出格些。”
这话却是说偏了。
涂家虽然不如宁远侯府豪富,却是世代书香,家里人都是读书人。不过涂素芝为何要堵着宋良玉说话,贺宁馨也能猜出几分,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能理解她,便对简飞扬道:“话不能这么说。今日之事,事出有因。再说宁远侯府,哪里比得上涂家书香世家?”
简飞扬知道贺宁馨的爹贺思平也是翰林出身,自然向着那些文官,闻言呵呵一笑,放下这个话题,问贺宁馨:“子言呢?今儿我早上走得时候,这小子睡得正香,就没舍得去抱他,担心弄醒了他。”
小子言什么都好商量,唯一不买帐的,便是没睡好的时候就被吵醒。那真是会闹得天翻地覆,哭得山河变色才罢休。所以镇国公府的上下人等都知道了小世子的这个毛病,都不会去无端端地吵醒他。
简飞扬又问了问卢珍娴的情形。卢珍娴如今有孕在身,妊娠反应十分严重,简飞振恨不得将全京城的大夫都请来给卢珍娴诊脉,只求减缓一下卢珍娴的痛苦。
贺宁馨知道卢珍娴如今闻不得海味,所以她今日吃螃蟹的时候,就没有去请卢珍娴,唯恐熏着她。
见简飞扬问起来,贺宁馨便道:“本来大夫今日要过来,谁知宁远侯府硬是请了去了,说是宁远侯夫人自月初病倒了,就一直缠绵病榻,低热不止。先前请了个大夫,好了些,后来那大夫找不到了,宁远侯夫人就病得越来越重。又担心是女人病,便托了人,专门请了这位擅长妇人科的大夫去了。所以我们这里,大夫只能明日过来。到时候我让二弟在外院候着,亲自带进来就是了。”说着,又告诉简飞扬,她明日要陪宋良玉见涂素芝。
简飞扬对宁远侯府的阿臜事向来不以为然,也没说话。自己宽了外衣,换上玄色香云纱的睡袍,躺在床上看自己写的兵书,一边拣了后面的话劝贺宁馨:“到时候你陪着宋将军去见涂大姑娘,你也别说话,最好躲在一旁,听也别听。你知道得太多,以后涂大姑娘上了位,横竖都会看你不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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