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宿舍,奥特曼打开一瓶酒,喝了个酩酊大醉,晚饭都没吃。
艾德里安和布鲁姆也在喝酒,在艾德里安讲完了白天发生的事之后,艾德里安躺在床上半醉半醒:“这就是我要去南部非洲的原因,我宁愿在南部非洲当苦力,也不愿意留在法国,成为瑟堡的主人。”
布鲁姆把瓶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干掉,将空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我能理解那位兄弟的做法,就算他再过分一点,我也不会怪他。”布鲁姆对德军战俘没有丝毫怜悯,这也就是在法国,看看安琪在日本干的那些事,比法国人更过分。
“我也没有怪他的意思,我只是想活着,像个人一样的活着,不主动欺负他人,也不被人欺负。”艾德里安喃喃自语,很快就打起呼噜。
这个晚上布鲁姆一宿没睡。
早上开始下雪,雪下得很大,工作无法继续,布鲁姆和艾德里安整整一天都在宿舍里。
又到晚上,布鲁姆出去打饭回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昨天晚上有超过100名德军战俘被冻死,冻伤的不计其数。
几万人一起劳动,进度还是很快的,布鲁姆和艾德里安已经住进了可以生火炉的简易板房,德军战俘还住在四处漏风的帐篷里,每人只有一个旧毛毯,冻死冻伤都很正常。
“这样下去不行的,肯定会影响工作进度。”艾德里安担心死掉的战俘太多,就没人干活了。
“所以我说南部非洲人都是伪君子,他们为什么对待战俘那么好?就是因为他们希望战俘可以为他们工作更长时间。”布鲁姆自从知道艾德里安要去南部非洲,对南部非洲的态度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布鲁姆对于南部非洲并不陌生,他最好的朋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移民南部非洲,现在生活在鲸湾,据说挺不错。
经济危机爆发时,布鲁姆接到朋友的来信,邀请他去南部非洲。
布鲁姆拒绝了。
布鲁姆拒绝的理由颇有点让人难以启齿,南部非洲对于移民最开始是完全接受的,分房子分农场不说,连船票都报销。
布鲁姆接到朋友来信的时候,新移民只能安置到开普州西部,以及鲸湾南部的偏远地区,这让布鲁姆不太满意。
布鲁姆朋友的农场距离鲸湾不到一百公里,除联邦政府分配的100英亩农场外,布鲁姆的朋友又花钱买了100英亩,这些年布鲁姆的朋友努力经营,家里买了皮卡和货车,标准中产家庭。
让布鲁姆没想到的是,那是他最后一个能得到免费农场的机会。
经济危机爆发的第三年,布鲁姆所在的葡萄园破产,这时候他已经连前往南部非洲的船票都买不起了。
就算能到南部非洲,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也不再分配农场,想得到土地只能去购买,而且还都是在荒郊野岭,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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