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父亲虽然瘫痪在床很多年,他们两口子却没怎么照顾过,大集体时,陈丽玲就闹着要分家,嫌弃温母和温父不干活还要吃饭。
多两张嘴浪费粮食,还是后来,温长山往家里寄粮票和钱了,陈丽玲才鼓动男人搬回去,虽然住在一起了,却没有照顾过一天。
都是温母自己端茶倒水,端屎端尿地照顾着。
一直到温父去世,而温长山远在部队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弟弟弟媳出力了,没结婚前津贴和奖金全部寄回来,就算结婚后也会寄一部分回去。
陈丽玲见温长江不说话,生怕他会想到他哥的好处,想到温母的不容易心软,这个男人什么样,她也很清楚。好吃懒做,偶尔还有那么一点儿良心。
赶紧说道:“你大哥以前对我们是不错,我们养亮亮拿抚恤金也是应该的,而且你要想想,你可是两个儿子,就咱们家这个穷样子,以后孩子长大了,你拿什么给他们娶媳妇?如果有了这笔抚恤金,我们可以做点小生意,是不是?”
温长江又觉得妻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现在温母防着他们,而刚才去的那家人,好像也把孩子看得很紧,他们根本带不走孩子。
陈丽玲转着眼珠子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呵呵笑起来:“我就说那家人怎么那么热心,恐怕也是为了钱,我听说他家可是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看看家里的布置还有桌上的水果,竟然还有香蕉,啥家庭?能吃这么好?还要养三个孩子。”
温长江没注意,就是觉得盛安宁家布置得很温馨还非常的干净,让他脚都不好意思乱放,房间里的空气都带着香味,像花香。
还有刚回去的小媳妇,长得也是靓丽无比,皮肤白的,真跟村里人说荤话时形容的一样,像剥了皮的鸡蛋。
还那么好看,好看到他都不好意思直视。
陈丽玲见男人面红耳赤的,就知道他心里那点花花肠子,冷哼一声:“你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告诉你,人家可看不上你。”
温长江有些恼羞成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能把亮亮领回家,少在这里想这些没用的。”
陈丽玲还真很认真的想起来:“亮亮不是上一年级了?那我去接孩子总行吧?我去学校接孩子,这样老师不能说什么吧?我就不信那家人能一直盯着,到时候你就在门口等着,我接到孩子就赶紧去汽车站。”
她想的很美好,,只要把温诤带到汽车站,上了回乡下的汽车,谁也拦不住他们,而且,就算是温母,也要乖乖的跟着回乡下,然后掏出那笔抚恤金。
只要抚恤金到手,这个孩子谁爱养,谁养去。
温长江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就跟老师说,奶奶病了,亮亮这个白眼狼要是知道奶奶病了,肯定会跟你走的。”
陈丽玲眼睛一亮:“还是你有办法,这么说,亮亮肯定会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