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甩了甩头,将脱缰的思绪重新拉回来,重新聚焦在柳秀秀这件事上,“哎,你怎么想的?说说。”
“我在想三个问题,第一这事我们就算想瞒,能不能瞒得住,第二要不要将这事告诉猴子?”林鸿锐拧眉,冷声道,“第三,猴子的堂哥实在是畜生,想训他一顿。”
“……那这三个问题你考虑的如何?”阮秋月将腿从椅子上拿下来,身子前倾,好奇地问他。
难道是最近疯狂学习数理化的缘故,她发现自己男人这说话也要列出个一二三四,条条框框的,听起来很逻辑,很条理清晰。
“第一个还没想出结果,第二个我打算告诉猴子,那是他堂哥,秀秀又是他关心的人,理该知道真相。
至于第三个,大赛就在黑水公社举办,等结束后,我找机会偷偷将他堂哥狠揍一顿,废他一条腿。”
“哪条腿?我建议中间那条腿。”阮秋月摸着下巴,目光森森,一本正经地说道。
“……媳妇儿?”林鸿锐嘴角抽了抽,他无奈地看着她,“你是小仙女,咱能说话不这么粗暴吗?”
“……干嘛!嫌弃我了?”阮秋月立刻站起来,冲到他前面,双手捧着他的脸,使劲搓啊搓,凶巴巴地,
“我不温柔娴淑,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我就知道你变心了了!”
林鸿锐忙说不敢,两人闹腾了一会儿,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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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忙完大赛,我将咱家的床改成炕,冬天烧起来,你也不怕冷了。”林鸿锐搓了搓她刚刚因为放在外面,而冻的有些冰凉的胳膊,温柔地说道。
“你还会弄炕啊?”阮秋月听他这么说,清醒了一些,笑着道,
“盘炕那要好多砖头呢,厨房也要改吧。其实,在咱屋里烧个大炉子,弄个烟囱就行,弄炕的话,太麻烦了。”
林鸿锐听她这么说,也有一些犹疑了,不太确定地道,
“那我再看看吧,这边不是东北,确实没有睡炕的习惯。我也就听战友说过怎么弄,我没亲自弄过炕,估计也弄不好。”
“嗯嗯,等温度再降降,咱就去买个炉子去,我听说可以自己做煤球的,买费钱,咱自己想办法做呗。”
阮秋月一说起这个问题,又不禁絮絮叨叨地扯远了,
“冬天的毛衣你还有两件,我就先前织的那件,其他的都破洞了不能穿了,我还要再抓紧时间织一件。
嗯,还有棉裤,算了,棉裤太厚了,还是织条线裤吧,棉袄是新的,不用做了。不过我爸妈那边,我打算给他们送点棉花和布去,让他们今年一人做一件新棉袄……”
林鸿锐嘴角带翘着听着她给他说这些家常,时不时应两声,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暖暖的,懒懒的。
这才是过日子啊!
柳秀秀还有林文强的那些事,真是太糟心了,想到心塞还都想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对,都有对不起,觉得愧疚的人。
“柳秀秀怀孕这事,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她永久隐瞒,就是太便宜林文强这家伙了!哼!”阮秋月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又开口说道。
“你是指你将他不能生的毛病给偷偷地治好?”林鸿锐想了想,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嗯。治好他,除了咱们,柳秀秀,也没人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就算那猴子的堂哥闹,也没证据说是他的。而且啊,林文强的病治好了,柳秀秀之后再和他要孩子,林家不就有后了啊。
这样一来,也不用觉得太愧对爹了,还可以选择将真相告诉他,我觉得爹老实心软,应该能接受这个孩子。
至于王兰香和林文强,他们就只爱自己,就算和他们摊开说,直白地谈条件,说接受柳秀秀就治好文强的病,他们也绝不会善待这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