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和秋家村的人就这么没了,那一天,是我生平第一回流泪,我发下重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将那群残忍的的人赶走,为我娘和村里人报仇。后来,十多年里,我上了很多次战场,打了很多次仗,受了无数回伤。再后来,在所有同志们的努力下,终于将那群人赶出去。胜利的那一天,我爹笑着离开人世。他老人家临走前,拉着勋平的手,留下遗言,秋家必须有后!可他老人家并不知道,勋平那里受过伤,根本不可能为秋家传宗接代。」
说到这里,秋齐山一脸痛苦,有些说不下去。
高雨蓉握住他的手,「老头子,你不要自责,不怪你,要怪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若是他们不侵略,勋平就不会小小年纪在打仗时受伤,落得个无法医治。」
听到这里,沐军他们终于明白秋勋平孤独一生的原因,也终于明白为何要在说这件事之前先拜祭秋勋平。
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这种**被透露。
秋齐山回握高雨蓉的手,「没事,我可以继续说。」
纵使过去那么多年,那份伤痛依旧在。
「勋平是我爹一手带大的,他谨记我爹的遗言,办好我爹的后事,本就有医学基础的勋平出国深造,在国外时,他把从国内带过去的医书翻遍,回国后,他跟我和雨蓉摊牌,他的情况无法挽回,为秋家传宗接代的任务交给我和雨蓉。那时候雨蓉已经四十岁,没有任何信心,甚至要跟我离婚,让我再找个年轻女人结婚生孩子,可好给秋家留后。我不同意离婚,勋平也不同意。勋平说他对我和雨蓉有信心,从那之后,每天给雨蓉熬中药,每三个月换一副药方,后来还添加西药,忽然就有那么一天,雨蓉真的怀上了,大龄孕妇,情况并不乐观,好在有勋平和秋茗的悉心照顾,小军出生的那天,赶上打仗,我匆匆看了小军一眼,立马带人奔赴过去,这仗一打就是三个月,无法知道雨蓉那边的情况。等我打了胜仗回到家时,才知道保护雨蓉他们转移的人,全部牺牲,雨蓉他们下落不明。」
高雨蓉轻声说道,「剩下的我来说。齐山去打仗后,我、小军、勋平和秋茗就被人追杀,保护我们的人马,为了保住小军的命,建议我和小军分开走。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和小军,就这样,我抱着一个假孩子分一路,秋茗和勋平抱着小军分另一路。纵使我们分两路走,依旧被人追杀,保护我们的人马,全部牺牲。后来,追杀我的人,发现我手上抱得是假孩子,直接将我打晕,把我关起来,再后来,勋平也被关进来,他告诉我说,为了保住小军的命,他让秋茗抱着小军走,他引开追杀我们的人,结果被抓。我和勋平被关起来没多久,被解救出来。出来后,才知道,秋茗被人打晕,小军被偷走。从那之后……」
说到这里,高雨蓉泣不成声,孩子丢失的那种痛,已经不能用痛彻心扉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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