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肃王妃连夜去长乐宫的消息,一早就传到了陆夭耳朵里。
虽然觉得诧异,但心里那块石头到底还是落了地。
“那琳琅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礼肯定还没过,但消息已经传遍了。”宁王自从那日犯错误之后,在府里愈发小心翼翼,“皇上但凡顾及一点名声,都不会再点小七去和亲,况且司云麓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
言下之意,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他不可能将未过门的媳妇儿拱手让人。
以他对那小子的了解,若真是因此得罪了南诏,估计是宁可率军去征讨,也不会允许谢文茵去和亲。
“你说老肃王妃为什么会突然进宫呢?”陆夭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她原本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况且可以等到今日,为何要趁夜?”
宁王觉得陆小夭有些过于谨慎了,女人对做媒这种事不都是有种天然热衷吗?
但他不敢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于是迂回了一下。
“你进宫一趟问问小七不就得了。”
陆夭顿觉有理,刚好迎接使节团的宴席在即,她可以借这个名头进宫一趟,顺路送点胭脂水粉过去。
正琢磨着,就见外面跑进来个侍女。
“孙嬷嬷差人请王妃去一趟城阳王府,说王爷心痹发作,人事不省。”
***
长乐宫内,内监侍女统统被打发到外殿,就听内殿传来茶盏碎裂的清脆声音。
喜怒鲜少形于色的太后猛地自椅中起了身,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再说一次?大声点说,谁病危了?”
掌事嬷嬷强自镇定,谨慎地望了望殿外,没有如太后所言那样把声音放大。
“太后稍安勿躁,只是城阳王府那边派人去宁王府请王妃,说是有事相商。”她略略顿了顿,“咱们的人顺势打探了一下,才听说是城阳王心痹之症发作,说是有些凶险。”
太后死死盯住掌事嬷嬷的脸,脑子却在飞快转动。
是了,藩王进城本就是犯忌讳的事,以那人的性子,定然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所以病了自然不会派人来宫里请太医。
但为什么会是陆夭?
他对老三的信任已经强到可以性命相托了吗?
况且宁王妃虽然名声在外,但看过的病患也没有几个。这等性命攸关的事,就算不请宫里太医,也不能完全交托到她一个人之手。
思及至此,太后冲掌事嬷嬷吩咐道。
“去让薛家寻两个靠得住的郎中,要专治心痹之症的,悄悄送到城阳王府,别让人发现。”
掌事嬷嬷暗暗心惊,太后这是兵行险招啊,寡嫂这么关心小叔子府上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但又不敢拒绝,只得讷讷称是。
“孙嬷嬷还在城阳王府?”太后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见掌事嬷嬷点头,复又说道,“让她等王爷脱离险境之后来我这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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