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没带谢文茵回宫,而是径直去了他府上。
自从年少要去大理寺跟家里闹翻之后,他便搬出来自己开府了。
马车停在门口,司寇冲她伸出手。
“进去瞧瞧吧。”
谢文茵怔住,这栋宅子,她之前曾经很多次闹着要来,但当时司云麓都以考虑她闺誉为借口,直截了当拒绝了。
后来她被母后安排跟人相看,司云麓反过来追她,曾经带她来过这里,但那次她碍于莫名的自尊,硬是没有进去。
“恭迎公主下降。”司寇难得耍一句花腔。
谢文茵被逗笑,当下也不再扭捏,跟着下了车。
暮色四合,正是天要黑不黑的当口,府上已经挑了灯。
二人进门,不算大的院落,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司寇这个人一样,随时都是齐整利落的。
院落最显眼的位置有个秋千架,上面缠绕着藤萝,灯笼的柔光打下来,整个架子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谢文茵惊诧地看了司寇一眼,谁家会把秋千架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啊。
司寇像是没看到她的惊讶,随手牵着人往里走,只见墙头种了棵柿子树,树上挂着鸟笼,里面正是她最爱的虎皮鹦鹉。
“你说你日后的府邸要有座通天的秋千架,还要有颗柿子树,最好再来只会说吉祥话的虎皮鹦鹉。”司寇一字一顿念着她儿时的憧憬,“瞧瞧,是这样的吗?”
眼泪迅速模糊了谢文茵的视线。
那只虎皮鹦鹉恰到好处地开了口。
“恭迎主母,恭迎主母。”
下一刻,她抹着泪,小跑着扑入司寇怀里。
那人将她抱紧,在耳畔低语道。
“便是没有了公主府也无妨,这里就是你的家。”
***
初夏凉风卷着花香,丝丝缕缕渗入御书房内,却缓解不了屋内的紧绷气氛。
宽大坐椅之上,启献帝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下面的宁王夫妇,眼神深不见底。
“你跟朕说句实话,太子的毒究竟有没有救?”
“臣妇也要回一句实话,那要看皇上想让太子有救还是没救。”
整个御书房只有他们三人,陆夭没必要虚与委蛇。
这话过于大胆,连启献帝都不由得皱了眉头。
“宁王妃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朕还会不想让亲生儿子活命吗?”
陆夭心里冷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做出这一副慈父模样给谁看呢?
“既然皇上如此说,那臣妇心里就有底了,必然尽心竭力,势要治好太子。”
你不是打太极么,那我就顺着你说,横竖最后着急的不是我。
果不其然,启献帝的眼神闪过一丝愠怒,但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陆夭向来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若没点好处,她绝不会轻易松口,眼下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借口,所以不得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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