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茹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才成婚不到一个月,这女儿哪是她教出来的?可对着皇后又无可辩驳,只得狠狠瞪一眼始作俑者陆夭。
偏生陆夭似无所觉。
“钱小姐从皇后娘娘的宴席中途离席,去了贵妃娘娘那边,是那边的酒菜点心更好吃些吗?”
这话一语双关,既暗戳戳讽刺钱落葵没见过世面,又挑起了皇后和贵妃的矛盾。
“臣女只是迷路了。”钱落葵徒劳地解释。
这北城的园子都是一块一块划分严格,等闲不会走错,况且两地相隔这么远,钱落葵这番解释显然也没什么说服力。
一旁静王闻言,立刻开口。
“母后别生气,是儿臣见钱小姐迷路,主动提出相送,请母后不要怪她。”
这种解围不管有没有用,但很容易博得姑娘好感,钱落葵登时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她。
“是吗?本宫的园子里,你是怎么偶遇的呢?”
皇后跟舒贵妃分庭抗礼许多年,在后宫和诸多命妇当中都不是秘密,所以连带着对静王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脸色。
静王未料到皇后会突然出现,只得搪塞道。
“钱小姐应该是无意间走出来,才偶遇儿臣,并非母后所想那样。”
皇后显然不信这番说辞。
“你好端端怎么会在这儿?”
静王不好直说舒贵妃也在这里办宴,正在绞尽脑汁想借口,就听薛玉茹忽然叫嚷起来,像是特意给他解围一样。
众人回头望去,但见她满面潮红,双手挥动,宛若中邪一样。
皇后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干什么?女儿不懂事,母亲也不懂事?”
陆夭冲月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于是上前道。
“皇后娘娘莫急,钱夫人这样子像是中了恶,待我帮她瞧瞧。”
她是药王女儿,医术自然值得信服,皇后点点头。
但见她微微一把脉,抽出几根银针朝薛玉茹的曲池穴狠狠刺入,薛玉茹迟滞了片刻,随即惨叫出声。
整个过程,陆夭一直不动声色观察在场所有人。
她见静王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心下多少有了些底。
刚刚送酒的眼生宫女十有**是他派来的,但目标为什么会是自己呢?若不是自己将计就计,将浸了酒的帕子放到薛玉茹旁边,让她被酒气熏陶,眼下出丑的便是自己了。
陆夭若有所思看向丑态毕露的薛玉茹,静王若是胸有丘壑,又怎么会在嫡长子继位的节骨眼专门腾出手来坑自己?谢知蕴已经是储君了啊,坑自己一把又没有意义。
退一步说,即便自己今日真的中招失态又当如何?无非是给皇后一个把柄,对静王又无裨益。她眼神从钱落葵身上滑过,按说前世这位药王故人的身份也没什么蹊跷,何苦对她如此执着,甚至不惜公然得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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