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耳听了全过程，他镇定的表情下掩藏了复杂的感情。还好，杨允乐衣衫整洁，并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乐哥，秦雨佳伤了晓灿，我先带她回去，”况仔一看杨允乐，有些激动，怀里的凌晓灿更加虚脱了，连用手环绕况仔脖子的力气也没有了，血液往胳膊渗开来。

杨允乐面无表情：“放开她，让我来，”全程无视秦雨佳。

“乐哥……，”秦雨佳被杨允乐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倒，从谈恋爱起，杨允乐从未冷待过秦雨佳，哪怕一小会儿。

“先回去再说！”杨允乐没再看过这女子一眼。

他接过凌晓灿，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一吻，是泪！杨允乐居然哭了！

凌晓灿有些措手不及。

“对不起，我……，”凌晓灿手使劲用力环绕着杨允乐的脖子，轻轻附在他耳边。

杨允乐似乎也没想搭理她，这女孩比上次掉进河里的时候还要轻了些。

况仔很识趣地没有说话，和秦雨佳紧跟在后面。

凌晓灿在杨允乐的怀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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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灿怎么了？”一进门，王妈就看见头发凌乱，满身是血的凌晓灿，却又不敢过分的关心。

“打热水，马上叫徐紫来晓灿房间，”杨允乐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做好一切安排：“况仔，你把喂药助手遥控过来。”

“马上，马上，”王妈倒是显得更加慌乱，慌忙之中还撞倒了过道的花瓶，好在大家都在忙于凌晓灿的事情，没有人在意。

“王妈，你别着急，我来打水，你去看看乐哥那边还有什么帮忙的吧，”徐紫很懂事。

秦雨佳站在凌晓灿门边迟迟不敢进去，拿着纱布欲言欲止，无论如何她确实失手伤了她。

“让开，我让你让开！”杨允乐走到门边引导喂药助手，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杨允乐第一次大声对她说话，这一吼反倒让她释然了。

一切该坦白，该结束了，不过等凌晓灿痊愈再说。

秦雨佳在自己的门口驻足几分钟后，走进去，轻轻关上了门，沉沉靠在了门的背后。

王妈和徐紫在给凌晓灿洗伤口换衣服，两人都没有语言交流，只有王妈默默地叹了几口气。

“这孩子！”

杨允乐死盯着徐紫端出来的水，红红的一盆，突然觉得有些心痛，又恍惚有些走神。

“乐哥，你……”况仔鼓足勇气打算问问杨允乐突然的转变。

“不要问了，”杨允乐的眼眸里似乎藏着很复杂的感情：“你们都听到了，不要再让我难堪。”

在况仔看来，这是杨允乐对秦雨佳的又一次维护，毕竟做错事的是她，他却对凌晓灿所受的伤只字未提，对王妈也是：“嗯。”

“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了，伤口不深，应该没什么大碍，”杨允乐知道王妈会医术，所以把她交给王妈也很放心。

“麻烦了，王妈，”杨允乐轻轻说道：“你和徐紫去休息吧，事情因我而起，我会看着她的。”

“那我去煲汤了，”王妈很识趣地拉着徐紫走开了。

“况仔和我一起进去，我有事情要问你”杨允乐毕竟已婚，不想孤男寡女引发太多误会。

床上的凌晓灿还在昏睡中，脸色苍白，换在身上的是一袭白色的睡衣，杨允乐一下子想起了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是她吗？为何她会一直反复出现在我的梦中？

“秦雨佳，是自愿和你们一起去的吗？”杨允乐不再亲昵的称呼她为佳佳。

“我可以说实话吗？”况仔有些心惊胆颤，杨允乐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了。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况仔不敢看杨允乐的表情，而他似乎连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和爱都破灭了。

“可我什么都没说啊？”况仔盯着杨允乐面如死灰的表情，无比忐忑。

“如果她是自愿的，你会犹豫吗？”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况仔宁愿没去求秦雨佳去，他看了看杨允乐落寞的样子：“确实是我的错。”

杨允乐拍了拍况仔的肩膀，宽慰道：“错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