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姑娘,不知你有什么事儿?”卫长安跟着小丫鬟来到了□□后院的一个相对僻静的竹林处,这里环境比较优雅,人到了这里似乎情绪都变得好了很多。
辽芷就站在那里等着她,瞧见卫长安来,先是冲她笑了笑。招呼领路的丫鬟离开,这块风景正好的地方就只有她们二人,显得极其僻静而悠然自得。
“贸贸然找你过来,唐突了。实在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与长安姑娘相商。”辽芷歉意地对她行了一礼,脸上的神色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只有客气,相反还带着几分忧伤。
卫长安愣了一下,转而脑子里有一根弦绷紧了。
辽芷是沈铉的表妹,按理说表哥表妹一家亲,虽然从来没有听沈铉提过什么表妹,但是也不能完全否定这两人会有私情的可能性。
“辽姑娘请讲。”卫长安的嘴角抽了抽,她虽然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但还是问出了口。
辽芷点了点头,似乎踌躇了一下,才道:“我一向身子不好,从出生就落下了病根,大夫曾经说能过一日是一日,都是要扳着手指头数我还有多少日子能够过下去。”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虽然极力撑着,但是卫长安的确看出她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甚至就走了刚刚那么一段距离,她就有些喘起来了。
“我不敢出门交际,就怕死在宴会上。也不敢跟人定亲,怕还没上花轿,就已经咽气了。从小就捧着药罐子长大,家里头的人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只是我恐怕没几日活头了。”辽芷慢慢地诉说着她的故事,声音不疾不徐,态度也没有多少悲悯,只是透着些许的自嘲。
卫长安一直认真地听着,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她站在那里,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安静地等待着辽芷说出她这次的最终目的。
“我这些话,长安姑娘是不是觉得繁琐,没什么趣味?”辽芷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低声问了一句。
卫长安抬头的时候,辽芷立刻冲着她歉意地笑了笑,低声道:“对不住,我的人生的确挺没有趣味的。大夫之前替我诊脉,说是我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这些年吃的药也都变成了毒,对我的身体侵害很大。我告诉你这些,主要是我不想让表哥因为要娶你当正妻被今上厌弃,我这边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让今上点头你嫁给他,又不会破坏他们的父子情。”
辽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卫长安的身上,她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要来找卫长安说清楚。
卫长安猛然抬头看着她,沈铉和今上闹得不愉快,最后被杖责二十,这个消息不少人都知道。但是被打的原因宫里头的人却是守口如瓶,今上也不会允许有关卫侯府的事情从后宫之中传出去。
所以辽芷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容易。看样子正如辽芷所说,辽国公府当真把这位嫡姑娘捧在手心里,连这种消息她都是第一手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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