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凌面上一紧,脑子里极快的盘算了一番,看先万妈妈:“万妈妈,您去准备让人给熬一碗参汤,等会熬成了马上端过来,这边交给我。”
万妈妈面上一顿,瞧着苏千凌这一脸的郑重,不由得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竟然对这个孩子这样放心,应了一声便起身朝外走。
苏千凌想着之前在胡大夫药典上看到的东西,转过身朝着几个稳婆吼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过来!”
稳婆面上一颤,心里虽然不甘被这样一个孩子呼来喝去,可是触及她一脸的阴狠,心里颤抖着,还是朝着那边挪了步子。
“孩子到了什么位置?”苏千凌朝着刚才带头跑的嬷嬷问一声,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凭空多了几分了厉色。
那嬷嬷一怔,抬头看到苏千凌眼底嗜血的味道,忍不住颤了颤:“还有一指长便能出来头,可是脐带缠着,一时间还不能动。”
抬头看着嬷嬷比划的一指,苏千凌心里颤了颤,看起来还是深深的,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心里打鼓,苏千凌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姐姐依旧蹙着眉头,脸色又是低沉了几分:“有没有两个都活的法子?”
众嬷嬷面上一怔,带出几分为难,如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让家人做生死选择了,如今可不就是没有办法了吗!
“孩子的脐带缠在脖子上,若是生出来,肯定是活不了的,除非能将绕在脖子上的脐带揭开,否则……”
否则,要们一尸两命,要们保一个弃一个。
嬷嬷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偷眼朝着苏千凌看一眼,没敢再说。
苏千凌脸色阴沉,如果单纯是个头儿大或许还能有些办法,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就是个死结,除了保一个弃一个,没有别的办法。
“凌……凌儿……”
苏千凌一颤,转过身发现苏千月已经醒了,紧忙超床边走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我在这里,你要挺住啊,孩子就快出来了!”
苏千凌双眸之间闪烁,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双手死死的抓着苏千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她的眼睛便没有了光彩。
苏千月唇角勾起,刚才嬷嬷的话她都听到了,这孩子又何苦瞒着呢。
“凌儿,保孩子……保孩子……”苏千月气若游丝,没有一点点的力道,双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一句话停了好几下才说完。
苏千凌心里颤抖,眼眶忍不住的红了,一声“姐姐”喊出来,便再也说不出话,绝望,一点一点慢慢从心底升腾,几乎让她窒息。
本来就已经没有了力气,苏千月说完一句话,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眼神一晃,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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