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早就听旁人说明了来龙去脉,点头说:“我见证,沈家小子你可得听暮之的话。”
沈于锋虽然心里不爽快,但是在皇帝面前也只能老老实实称是。
事毕,沈于锋回到家有些闷闷不乐,他被家里逼着学文学武,但是却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排头吃。
沈芳菲见了问:“哥哥你怎么了?”
沈于锋不欲将校练场上的事告诉沈芳菲,便有些支支吾吾。
沈芳菲便不问了,只是后来招了沈于锋的小厮过来细细问,问到沈于锋输了,沈芳菲捂着嘴说没想到哥哥也有输的一天。
沈于锋后来文武双全,被称为大梁朝的双壁,似乎没有缺点,却无人知道他少年时脑子有些一根筋,学什么都要学到最好,就连做双壁,也是要做到最好。
沈于锋输了,提不起兴致,于是只在家里校练场加倍练习,却不想过了几天,小斯急急忙忙跑来说北定王世子大驾光临了。
沈于锋摸了摸头,突然想到自己与朝暮之的那个约定来,不由得有些头疼。
因为是校练场,离沈府还有一段距离,北定王世子并未拜见女眷,他一进来便拉着沈于锋的手说:“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
沈于锋咬牙切齿说:“不知道我能为北定王世子做什么?”
北定王世子笑说:“我想见你姐姐一面。”
沈于锋听到此话,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急急地跳起来说:“北定王世子你这是在开玩笑?我姐姐在深闺,岂是你相见就见的?”
朝暮之摇摇扇子说:“我不知道原来大梁朝铜墙铁壁的沈家后人居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沈于锋说:“我宁愿当小人,也不会让我姐姐闺喻有损,你走吧。”
朝暮之静了一会儿说我:“只想悄悄见她一眼,一眼就可以。”
沈于锋还是少年,不知情滋味,自认为男女之间的情得由婚姻而起,不可能自己而生,他见北定王世子定定的站在那儿,说到一眼时,眼中的凄哀。不由得说:“我与姐姐妹妹小弟约了后日在城郊的庄子里踏春。”
说完,沈于锋又急迫的补充说:“你说了,只看一眼的。”
朝暮之眼中的凄爱一扫而光,笑的如三月春花,说那当然。
沈于锋这时才突然觉得,其实北定王世子,搞不好,并不好惹。
沈家庄子的春天景色极美,前世沈芳菲在少女时,经常与兄弟姐妹们集体同游,但是重生后却是第一次。
她显得异常兴奋,自然而然就失眠了,她坐在床榻上,一头秀发披在肩头,一双白玉般的小足踩在榻上,用撒娇的语气对奶母说:“嚒嚒我明日要穿得漂亮点。”
奶母见沈芳菲这么开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小姐大病初愈后,总是闷闷不乐,晚上也总是噩梦,直到最近才好了一些儿。
奶母从楠木箱子里拿出沈芳菲最爱的桃红色衣裳,说姑娘终于开心了,我觉得前段日子,姑娘的心思也太重了些。
沈芳菲用手梳着秀发,说:“嚒嚒,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奶母心疼摸摸沈芳菲的脸说:“姑娘,噩梦是噩梦,永远不可能成真的。”
沈芳菲将头摇了摇,坚定语气说:“是的,嚒嚒,不会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