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上她的脸,轻笑,“天景,你现在真是越來越有眼光和气魄了。那我就把这儿的一切交给你了,我去准备。”
“嗯,我來就是替你打理这一切的。好让你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对了,你弟弟知道你的这个计划吗?”
“当然知道。在这里我只有他一个亲人,自然什么都不瞒他。”
“贺云阳,”天景一把拉住将要出门的他,“我还有一个建议,只是建议啊,我可沒强迫你一定要这么做。你愿意也行,不愿意也行,不许生我的气。”
“天景,这么吞吞吐吐地做什么,什么建议,你说就是了。”贺云阳看着她,有点好奇。
天景张了三次嘴才说出口,“我想建议你放过太子。那根竹竿虽说讨厌死了,但他毕竟也姓贺。贺云阳,你杀贺云涛那是不得已。但是太子这个人只是仗你父皇的势而已,他自己一点本事也沒有。这样的废物你就让他活着吧,别把他的血染在你的手上。可不可以!”
“天景,现在的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告诉你,我和你想的是一样。我不会动太子的,就把他幽禁在太子府中,一切待遇不变,他能活多久,我就养他多久!”
“嗯,就是这样,让竹竿在太子府里自生自灭好了。”天景笑,“好了,你去忙吧,我去给你母亲守灵上香。”
秋蝉阁的几个宫人很奇怪,秋荻夫人刚刚过世,三皇子却整天不见影子,只留四皇子和一个陌生女子一起为夫人守灵。
但他们也知道,主子的事下人不该好奇,反正这里冷清惯了,不会有來祭拜的,再古怪也沒人知道。
天景每日守在灵前,代贺云阳尽孝。她不知道秋荻夫人高不高兴看到自己在这里守着,而贺云阳则去准备造反推翻他老爹自己做皇帝,不管高不高兴,反正现在阴阳两隔,她再也管不了她的儿子了。
天景跪在灵前,背上总是盯着一双眼睛。她知道是那个小宫女,听贺云祥说她的名字叫花蕊。其他两个宫人观察了自己一天就沒了兴趣,而这个花蕊一直盯着她,从來的那天开始,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花蕊小宫女一直对她好奇不减,盯看不倦。
天景烧完面前那一道纸,挺了挺背脊,骤然回头。那花蕊躲闪不及,一下子和她视线相撞。
天景冷冷问道,“你看什么!”
那个小宫女抖了抖,声音怯弱地几乎听不清,“奴婢,沒,沒看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以后不要这样。”
“奴婢知道了。”
这天是秋荻夫人停灵的第六天。天景继续在灵前烧纸,贺云祥也和她跪在一起供香烧纸。两人脸上平静,心里却都有些惴惴。昨天贺云阳回來说,他已经准备好,要在头七之夜动手。天景有点怀疑他是有意安排在这个时间,偏要在头七回魂夜,让母亲的灵魂看到他逼宫推翻他父皇。说起來,这也是一种孩子气。既是和母亲赌气,也是给母亲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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