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贺云阳,你……”天景正想问他登基时想要什么礼物。却见他的身子猛地一抖,手用力地抓紧了桌沿。她一惊改了口,“你怎么了?”
贺云阳的声音里有压不住的痛楚,“我……我好像是鞭伤复发了。”
“怎么会啊,每年都是正月十八,这还差十天呢!”天景连忙起身扶他,“沒事的,我正好带了药过來。”
她扶他回屋躺下,迅速翻出她的小包袱打开。幸好在除夕前,许太医就调出了今年的药膏给了她,她就顺手放进了包袱带了过來。不然,贺云阳今晚就难熬了。
算起來,这已是鞭伤复发的第八年。前几年这药膏都很有效,用后半个时辰内就能止痛了。可今年不知怎地,效果却很不明显,折腾了近两个时辰,一整盒药膏都用光了,贺云阳还是痛得浑身颤抖呼吸困难,手死死地抓住床沿,五指骨结都泛白了。
“这个许老头他好大的胆,竟然敢调假药糊弄我!”天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來了,攥着空药盒咬牙恨恨。
“不……这药沒有,问題……”贺云阳勉强开口,“药还是起了些,作用的。不然更难熬。是我自己……逼宫那一晚我用了剑符,又对战了‘影组’全部十二人……真力消耗太多,又看了,看了那封信,心神险些失守,鞭伤才会提前发作……还这么厉害。沒事的,我捱得过去,你放心……”
天景丢了那只空罐子,抚着他的脸,压了好久的泪还是扑簌簌地掉了下來,“可是要熬整整一夜呢。镜花台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云祥,让他去把太医叫來。你现在是皇上了,自然什么好药都能用的。”
贺云阳一把拉住她,“你别去。你以为太医院里有什么……治疗火龙鞭的特效药吗?如果有,太子何至于到现在还是半死不活的。你就在这儿陪着我,我还好过些。”
又熬了大半个时辰,疼痛也沒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天景放开他的手,轻声道,“贺云阳,我去给你倒杯茶來,喝些水,沒准能好一些。”
她走到桌前,背向他倒了一杯茶。又掏出衣袋里那只药瓶,把枭陨给的最后一颗延寿药丸放进了杯中,那药丸入水即化,她举杯轻轻晃了晃,折身回到床前,扶起他,把茶杯送到他唇边。
那杯茶喝下,也就是一刻工夫,疼痛就缓解了大半。贺云阳撑着身体坐起來,疑惑看,“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沒什么呀,你好些了就赶紧运功调息吧!”
“你别打岔!我去年问起,你还说枭陨给的药已经吃完了,原來你骗我!”
“我现在沒骗你了。你看,瓶子已经空了!”天景把药瓶在他眼前晃着。
贺云阳闭上眼睛,无奈道,“五颗药,你自己到底吃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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