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阳看着信,反复几遍,手指越攥越紧,一点点把信纸揉进了手心。再张开手,一张纸已成碎末。他的眼里杀意凛冽,嘴角泛起冷笑,“魏朝人,就这么急着死吗?”
他转身而去,用力一扬手,满把碎纸雪花般飘落在地。
天景赶忙追出去,一把拉住他,急急劝道,“贺云阳,你不要冲动,你已经受了伤,还要先去治伤。”
他甩开她的手,怒道,“孩子在他们手里,哪里敢耽搁!孩子还那么小,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云祥,怎么对得起贺家人?”
天景一步拦在他前面,“那两个孩子也是我陈家人,我难道不急?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孩子在他们手中,是要挟你的倚仗,他们想必是不会伤害孩子的。你听我的话,先去治伤。贺云阳,你只想着对不起别人,但你要是有了什么事,你对得起我吗?”
贺云阳停下了脚步,怔怔望着她,抬手轻抚她的脸,“今天,多亏有你!”
贺云阳肩上的伤不重,骨头和经脉都没事。经太医敷药包扎伤势也就无碍了。处理了伤势,他就要召集武将在元露殿开会,商议调兵伐魏之事。
天景道,“贺云阳,我先走一步,也回去调兵。这次还是会为你开放大渊全境让你通行,而且,这次我与你一同起兵。”
贺云阳只是计划畴谋着该如何调兵才最合理,没想到一同起兵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只点了点头,道,“我就不送你了,云祥在陪着清和,也……”
她笑,“一家人,送来送去的有什么意思,你定好了计划就早点休息,放心,咱们家的孩子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
三日后,天景在深夜回到大渊,五更时分召开大朝会。可这次的大朝会与以往不一样,皇上并没有给臣子们任何发表意见和争执讨论的机会,是只有她一人说话的大朝会。她先说明了这次魏朝以为齐朝皇子庆贺百日为名,派人进入皇宫袭击了睿奉帝,又抢走了两个孩子的事。臣子们大惊失色 ,都不明白魏朝国君莫非是得了失心疯,竟敢如此激怒齐朝皇帝,还抢走他家里的新生小皇子,这下子就等着亡。国吧。
群臣正准备交头接耳地议论。上面的女皇一声咳阻止了他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连下三道口旨。一、齐朝不日将起兵伐魏,再次开放大渊全境让齐朝通行;二、急命西路军主帅蒋方恒集结十万人马在大渊与魏朝边境等待,三、她自己将与四日后,率东大营两万人马御驾西征,在边境和蒋方恒的人马汇合,与齐军共同伐魏。
臣子们目瞪口呆,这个消息比魏朝招惹了齐朝更让他们不可思议,众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人家睿奉帝是勇猛过人,惯于领军杀伐所以时常亲征,可皇上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别的不说,就您这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还时常发作那要命的畏寒症。您御驾亲征,这不是给军队添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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