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锦阳帝沉了脸吓唬女儿们,“要去就带上三组的侍卫,不带就不许去,别再闹了,再闹父皇就生气了!”
鸣襄和清和见势不好,就萌生了退意。但天景哪里会被父皇的脸色吓住,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道,“父皇,我们还没生气呢,您就要生气吗?”
锦阳帝几乎被气笑,这话要是换另一个人说,立刻就会被拖下去打板子,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瞪着她反问,“这么说你还生气了,你气什么?”
天景挣开鸣襄扯她袖子的手,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父亲的目光,“父皇,你是大渊之主,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片江山,这座都城,其实就是您的家。我们是您的女儿,这都城自然也是我们的家,现在家里办灯会,百姓的女儿可以去看,官宦的女儿可以去看,她们都自由自在的;而我们几个却不能去看,或者只能带一大群侍卫去,半点自由都没有。难道皇帝的女儿反而是大渊最可怜的孩子吗?您说我们不该生气吗?”
锦阳帝眨眨眼,再眨眨眼,还是想不出如何反驳,倒是想起太子太傅吴昀和说过的话:“老臣最怕和天景公主辩理,公主殿下好口才,正理歪理都能讲得头头是道,滴水不漏。轻易驳不倒她。”
素来以雄辩著称的吴昀和能这样评价天景,锦阳帝当然得意得很,可现在被这丫头说得哑口无言的是自己,当然就不得意了。尴尬片刻,他只好妥协,“每人带一个侍卫,同意就去,不同意就都给朕回去睡觉!”
天景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行了一礼,甜甜说了声,“多谢父皇!”
听着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笑着走远,锦阳帝抚额苦笑,“她哪里是可怜的孩子,朕是可怜的父亲才对!”
大渊的都城名为“昀城”。其繁华程度在整个袤合洲都堪称翘楚。尤其今晚,被各种灯火映得五光十色,夜空中的星月都黯然了,悄悄藏在了云层后面。
天景她们这些在重重宫闱中长大的孩子哪里看过这样的热闹,只觉得什么都新鲜有趣,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不只是看,还要买,其实哪个时空哪个朝代的女孩子都有同样的购物狂潜质。很快,刚出宫时还觉得是累赘的三个侍卫派上了用场,每人的手上都提满大包小包,吃的用的,小玩意儿和漂亮灯笼应有尽有。
三个侍卫是有苦不敢说,陪着三位金枝玉叶在这样嘈杂混乱的街上走,手上又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占满了,要是有个突发情况真是措手不及。何况这三位公主中,还有个皇上爱如性命一般的天景公主,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三个就是浑身长满脑袋也不够砍的。
三个女孩儿只顾开心,哪能体会到侍卫们的苦,刚离开一座灯火灿烂的小鳌山,又在一个小吃摊前坐下了,一人一碗汤圆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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