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当着他的面拆了信,才看了一眼,立马闹了个大红脸,起身就进了屋,还不忘了将门给栓上。秦铮见了,忍不住在一旁嚷嚷道:“顾大哥好不要脸,有什么话不敢当面说,居然偷偷写情书。”
玉珠哪里会理会他,捧着信仔细看了一遍,一时又是脸红又是心跳,一会儿又忍俊不禁,想不到顾咏平日里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说起情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肉麻至极。可她看着,偏偏心里头还挺高兴。
如此,玉珠隔三岔五地总能收到顾咏在千里之外传来的情书,一封比一封热烈。玉珠暗自庆幸顾咏幸好不在身边,不然她估计快要招架不住。
书院那边,莫禾的病情虽有过反复,但终究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在演变。孙大夫让她跟着去看过好几回,如今莫禾已经能慢慢地进些流食,人虽瘦了些,可之前的症状却都已渐渐消失,算起来,这手术便是成功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未几,孙大夫便来问她,是否想过要入太医院。玉珠闻言很是愣住。她知道这时代风气开放,朝中亦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入太医院。于心而言,她对太医院是充满了向往与崇敬,尤其是太医馆内的藏书更是让人憧憬,可是,若果真入了,只怕日后便是出没入权贵之家,再无今日的闲适。
见玉珠犹豫不决,孙大夫也不欲相逼,只淡淡道:“你自己想好,过些日子再答复我。”
玉珠点头称是,告辞离开。
回了医馆,她左思右想地考虑了一番,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回屋写了封信去问顾咏,待信都写完了,她又暗自嘀咕着,这样的事为何还要去问他。不由得对自己有些生气,将信扔到一旁去生闷气。
她在这里不高兴,秦铮也沉着张黑脸进屋来,一边走还一边不悦地嘟囔道:“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举人,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趾高气扬的,当谁稀罕他。”
玉珠见他这般生气,也不管自己的事儿了,关心地问道:“你不是去小柱子家送药去了么,谁惹得你这么生气。”
秦铮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是隔壁的童老太太。”
玉珠一听说是童老太太,顿时脑仁痛,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问道:“这童老太太又把你怎么了?”
秦铮回道:“她是没把我怎么着,她家里头那邓举人把我给恶心到了。”这邓举人是前儿才搬进巷子里的,赁了隔壁童老太太家的房子,玉珠听旁人提起过,却是没见过面。不过那人能有本事把秦铮气成这样,也的确是…有些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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