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暖闭上眼,摇了摇头,秦临风这条命,就算司马锐不取她秦玉暖早晚也不能留的。
秦临风如今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被两个黑衣人丢在池塘边泥泞的湿泥上,他的两只胳膊已经被拧得脱臼了,此时是十二万分的狼狈。
“还劳公公替我禀告三殿下一句,这一切都是误会。”秦临风垂死地说出了这句话,在他心里,他如今唯一的信念就是他不能死,他还要靠司马锐替自己的母亲报仇,他一定要将秦玉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狠命地折磨才行。
“误会?秦大公子,殿下是不会见你了,你还是好好求求杂家,让你死得痛快点才是。”刘保这句话才落,角门那一头突然闪出一个大红色的身影,神情恍惚,及腰的长发散乱地披下来,沿着池塘边的甬路一路奔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临风脚步更是加快了,匆忙之间,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猛地摔在了石板路上,位置恰好是在秦玉暖藏身的假山跟前。
这个人,秦玉暖看得很清楚。
“云妆!”秦临风在另一头大喊。
“大哥,刘公公,求求您了,放过我哥哥,”秦云妆面上的新娘妆已经全都花了,浓重的胭脂混着泪水像留了血泪一般,看着让人既害怕又恶心,“我会和殿下解释的,殿下一定会相信我的,我和哥哥之间是清白的,那个告密的人一定是想要从中挑拨我和殿下之间的关系,挑拨秦家和皇后之间的关系。”
秦云妆总是这样自信,还当真以为司马锐对她当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谊,还当真以为皇后一党没了秦家就不信了。
“太愚蠢了。”秦玉暖一边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一边在内心暗自感叹。
“蠢妇,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突然出现在角门处的司马锐让秦云妆整个人猛地一颤,她忘不了方才在新房里的那一幕,皇子娶亲宴席和洞房的时间都是极为讲究的,和民间早晨迎亲晚上洞房不同,婚宴和洞房的时辰都是由钦天监按照良辰吉日算好的,而就在刚才,原本应该是洞房的吉时,秦云妆和司马锐独处于一室的时候,司马锐却是冷漠地起身就准备离开。
“殿下,”秦云妆抛弃了矜持,主动撩起自己面帘,露出那一张绝美的面容,“殿下要去哪?”
“去没有你的地方。”司马锐的话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殿下,钦天监和敬事房的人都在外头候着呢。”秦云妆这辈子都没想到,素来不缺乏追求者和暧昧者的她要这样低声下气地去哀求一个男人看看自己。
“哦?是吗?”司马锐悠然地转过身,表情却由冰冷无情转变成一种嘲讽和嗤笑,“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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