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暖点点头,抬手斟了一盏,清然一嗅,清香扑鼻,酒香清雅,味道醇厚,口齿留香,是梨花酒中的极品,宁王爱品酒,再过两日就是宁王每年都要举办的美酒诗会,秦玉暖身为儿媳妇自然也是要费些心思讨得宁王欢心。
突然池塘下传来一阵吵闹声,秦玉暖抬眼望去,那对面回廊里拉拉扯扯各自怒气冲冲的二人不是这新婚燕尔的冷长轩和秦玉晚又是谁。
虽然隔得远,但是两人争论声极大,秦玉暖约莫可以听到一些。
“我不过是想买个簪子罢了,你为什么那么小气?我是你娘子,你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难堪吗?”秦玉晚依旧是一副大小姐脾气。
“我已经不想和你再说了”冷长轩冷着脸面,自从曹舒心死在雍州后,他就一直没有笑过“只是我最近心情不大好,不想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珠翠首饰,以后你想要什么我自然都会给你买的。”说罢,竟是直接拂袖而去。
阁楼上,满儿斟了一盏栀子花茶递到秦玉暖手边:“听说二姑娘嫁进来之后好大的架子,过门第二天就将院子里的丫鬟全换了,但凡长得有些姿色的全被贬去了柴房,留下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这手段,一定是和柳姨娘学的。”
秦玉暖搁下账本,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闹就闹吧,她是仗着现在曹侧妃去了,她没有婆婆压着自然就作威作福,听她的口气不过是一件首饰罢了,为什么二少爷会生这么大的气?”
“哪里”满儿压低了声音道“曹侧妃临走的时候那些首饰衣裳不都是没带回去吗?这王府底下那些下人就偷偷拿去变卖了,我听说,今早二少奶奶看中的那件玉簪子正是曹侧妃生前最喜欢的,也难怪二少爷会生这么大的脾气了。”
“是吗?”秦玉暖秀眼一挑,看到远处的秦玉晚正是以一种充满敌意和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秦玉晚嫉妒秦玉暖的好命,更是嫉妒秦玉暖如今能够穿金戴银,过两日就是美酒诗会,秦玉晚本就爱美,这次会悉心打扮一番。
这几日冷长熙都比较空闲,日日和秦玉暖窝在屋子里,掩着帷幔屏风,白日秦玉暖就出门和宁王妃一同忙活美酒诗会的事,发帖子,挑点心,布置宴席,晚上就和冷长熙闺房秘话,努力造人。
诗会的这一天,天空尤为晴朗,湛蓝湛蓝的犹如一汪天山泉水。
秦玉暖一身玫瑰红的石榴裙,挽着简单端庄的堕马髻,斜插着一朵绯红海棠花绢花,别在发髻后,一颦一笑,都十足的韵味,十足的妩媚,若是不提醒,旁人都想不起这位宁王府的三少奶奶刚刚经历了小产。
“玉暖来了,来,坐,你二嫂和四妹妹晚些才到。”宁王妃和婉地一笑,拉着冷长熙和秦玉暖坐到她身边,今日来的都是冷家一些家眷,西府的二老爷带着二夫人和独生子冷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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