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闭目养神的司马锐突然睁开眼,他死死地盯着秦玉暖,忽而嘴角咧开一笑:“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这么有本事?不过,起码我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个好印象的。”
秦玉暖偏过头,很快就判断出:“那便是没有了。”
司马锐饶有兴趣地抬起自己那右手修长的手指来回把玩,五指像伞骨一样有力地撑起,又猛地一收,像是将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不过也快了。”
秦玉暖抬眸看着他,司马锐愈发得意了:“父皇现在身体抱恙,一直在宫里头休养,所以现在,他所知道的一切消息,都是我想让他知道的。”
“你这是软禁。”秦玉暖眼里闪烁出狠戾的光芒,“软禁皇上,应当凌迟处死。”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景晨宫的宫门口,司马锐仰面一笑:“是,我是应该被凌迟,早在当初我娘亲在冷宫里生下我的时候,我就该死了,是陈皇后,是陈皇后派手下的人看着娘亲生下我后掐死了娘亲还把当时已经没有呼吸的我直接丢在了冷宫外的草丛里,只可惜,因为一场雨,让我命不该绝,我艰难地活了下来,冷长熙算什么,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宁王府给的,他能有最好的师父教他武功,有最好的先生教他兵法,我一步步从一个弃婴走到这一步,认贼做母,卑躬屈膝,才走到这一步,冷长熙,他根本比不上我。”
阴冷的话语像是一阵凄凉的冬风,让秦玉暖觉得眼前这个人更加可怕了,司马锐清楚地知道是陈皇后害死了他娘亲,甚至想要害死他,可他却还对陈皇后言听计从了十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亲手报当年的仇,而如今的司马锐,已经是一个心里极度变态的恶魔,凡是他想要摧毁的东西,就不可能多存货一秒。
“长熙心里有爱,”秦玉暖淡淡地道,“他虽然冰冷,可是心却是热的,可你,你虽然自认为很光荣,可你的心,已经像被虫蛀空了一半,空空如也,你很可怜,也很可悲。”
司马锐十分从容地下了马车,回头对着秦玉暖道:“我就全当你刚才的话是对我的夸赞。”说罢,又是伸出手,准备牵秦玉暖下马车。
“不必了。”秦玉暖推开司马锐那只修长好看的右手,自己攀着马车稳稳落地。
司马锐倒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十分谦让地让秦玉暖走在前面,才进景晨宫门口,便看到一个守在殿前的小宫女,看到司马锐一进来便是迎了上来。
这小宫女秦玉暖看着有几分眼熟,大概是在秦家见过。
“三皇子,您可是回来了,三皇子妃今日身子不爽利,都已经痛了一上午了,嘴里念的都是您的名字呢。”
果然是秦云妆身边的随嫁丫鬟,司马锐看了身边的秦玉暖一眼,只是对着这小宫女冷冷地道:“身子不舒服就让她找太医,找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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