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暖立刻道:“贵妃明察,玉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这样觉得;
”秦玉暖说完,只是冷静地看了孙宝珍一眼。
孙宝珍连忙就往自己身上揽:“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嘴贱,说了好些不该说的。”
“不怪你”芸贵妃此时已经气上头了“怪就怪这里有人不识好歹。”
孙宝珍垂头,连连叹气,一副无比自责的样子只让秦玉暖觉得无法言说的恶心,通过平日里孙宝珍在王府的表现来看,秦玉暖约莫都可以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哼,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极会抓住人的心里,一句雾里看花的话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可以将对方引到一个死胡同里去,她就像点燃一大串鞭炮的火星子,只要跳动两下,接下来的活计她完全不用参与,所谓坐收渔翁之利就是这个道理。
而此时,芸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又对着芸贵妃禀报了些什么,芸贵妃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差了,那俏丽多情的眉蹙起,眼睛似要冒出火来一般。
“好你个秦玉暖,你居然假传消息,你刚才根本没去太后宫里。”
秦玉暖却是一点也不惊慌,从她出这个园子开始,她便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去没去,玉暖自己心里最清楚。”
“清楚?”芸贵妃不屑地道“本宫怕你是不清楚假传懿旨是个什么罪行,别说你这郡主名号不保,还不知道会被发配到哪个鬼地方充军呢。”
芸贵妃着实有些夸大了,可太后和老夫人是一个性子,最看重规矩和门第,假传懿旨在太后看来的确是罪不可恕的行为,可如果,太后知道呢?
秦玉暖浅浅一笑:“多谢贵妃提醒,玉暖知道得很,只是怕有人不知道四处造谣是个什么罪行。”秦玉暖一边说便是一边看着孙宝珍,看得孙宝珍一愣,眼泪登时便盈满了眼眶:“玉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暗中挑拨,想要陷害你吗?”
呵,难道不是吗?
恰此时,宴席外头来了个年纪较大的宫女求见,看着有些眼熟,芸贵妃看了几眼便是轻松认出这恰是太后宫里的大宫女。
“打扰贵妃娘娘雅兴了”这宫女娉娉施礼“只是平郡主方才去太后宫里小坐时忘了拿随身带的帕子,太后看着做工精细,似出自平郡主亲手绣制,特意让奴婢送了过来,顺道问问平郡主,可否按着这花样子给太后也绣上一个。”
芸贵妃和孙宝珍皆是愣住,尤其是芸贵妃,她本就是喜怒皆表现在外的人,她的脸从方才的怒气盎然一下转变成一种难堪和不可置信。
“多谢金枝姐姐,还亲自送来。”秦玉暖笑着接过帕子,一边又道“还请姐姐回去禀报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娘娘喜欢,我可以按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各给太后娘娘绣上一方帕子。”
金枝蹲了蹲身子,笑意盈盈:“那就有劳平郡主了,太后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