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武记得,这是北狄和谈后作为礼物送给大齐的,皇上无比赞叹,最后,将这步摇送给了容妃。
任潜光,是容妃的人。
冷武习惯性查看了任潜光的手掌心和手臂:“这人有身手,练的是外家拳,也是容妃的人,看来,张太医你最近在宫中不厌其烦地替那些嫔妃和重臣医病已经引起了容妃的不满,她是下决心要除掉你了。”
“我……。”张如庭慌了,他不过是一届儒生,读的是医书,习的是医术,对这些全然不懂。
“毕竟,张太医你曾经是芸贵妃的人,她不留你,也是有道理的。”冷武几句话就将张如庭扒得一干二净,张如庭略惊,还是拱手请求道:“还请冷侍卫救在下一命。”
冷武看了看窗外昏迷的冷霜,下定决心道:“你先救了我妹妹,我再将你带回到将军那,将军愿不愿意收留你,便只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月色西斜,独坐在烛台前发呆的秦玉暖并不知道傍晚的时候,朱雀门外发生了那样惊险又精彩的一幕,司马锐为她重新寻了一个丫鬟和大夫,说是替她身子着想,其实只是为了可以一直看着她,冷霜、喜儿和听雪逃脱后,司马锐当机立断地将秦玉暖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一路上秦玉暖都是被黑布蒙着眼睛,赶车的车夫也着了司马锐的命令一直在绕道,可秦玉暖大抵还是可以判断,马车是朝着西边去的。
囚笼虽然从地下转为了地上,可门窗都被封得死死的,进出也只见得到丫鬟和大夫两个人。
估摸着时辰,陆无衣应该已经将兵符送到了东街,而喜儿和听雪也应该在鸳鸯那儿安顿下来,自老夫人去世后,老夫人其他丫鬟要么被分配到其他院子里去,继续当大丫鬟,要么就收了遣散费,回家嫁人生孩子,独独鸳鸯,一分钱不肯要不说,还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在冷家祠堂附近买了一间小院子,就为了能时常照顾到老夫人,替老夫人烧点之前,由此也可以看出,鸳鸯是个十分忠诚,十分有主意的人。
这样的忠仆,在关键时刻最是靠得住的。
“平郡主,三皇子问你晚上肚子饿不饿?他带了夜宵回来。”丫鬟宁儿在门口喊道,司马锐找来的人都不简单,宁儿那双眼睛里透着精明。
“就说我已经睡下了。”秦玉暖偏头,正是准备吹灭蜡烛,门却吱呀一下被打开了,司马锐有些疲惫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眉间拧满了愁云,冷长熙快马取褚堂首级的时候,他一直在战车上观战,冷长熙啊冷长熙,没想到困了你这么久,你倒真是不慌不忙的,居然还敢向我挑衅,好,我们且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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