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塔姆家阿公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秦玉暖相信,这不仅仅是因为晚上天气寒冷的原因,更多的,是心理因素。
他,是害怕了。
“因为这批工匠里头,有人偷偷跑了出来”冷长熙继续道“这对当时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这个逃出来的工匠带着兵器厂的秘密和手艺摆脱了朝廷的控制,虽然知道这样的事早晚会发生,可是却没想到,这逃脱的,竟然是当中手艺最为精湛,最为发狠努力的工匠,别的工匠都只会手头上的一道工序,可是这个逃脱的工匠,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竟然将十七道工序牢记于心,大齐方面私下派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去寻找,甚至找遍了大齐的大江南北,只是可惜,都一直没有找到人的踪迹,不过我想,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这个人最后哪都没去,也许,他只是择近安顿下来,因为他要看着这个xié'è的兵器厂是如何败落,如何在争夺中慢慢丧失它原本强大的价值,这,才是他一门心思渴望的最大的报复。”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塔姆家阿公警惕地看着冷长熙,他的眼神带着惊恐,像是看着一个会洞察人心的怪物。
“因为人是你杀的。”冷长熙十二分笃定地道“你精通机械制造,想要将冰块放置到井里头不是难事,你本想着那士兵被冰锥扎死以后,冰就会融化在水里,也就没有人会推究到人的身上,你用兵器厂的秘密买通了另一个士兵,让他装疯卖傻,目的就是让这个死人的死法更加神乎其神,在我们进谷前夸大野人谷的传说,让我们知难而退,你手法犀利,就算我不杀那个装疯的士兵,你也会下手,而且手段会更加残忍,因为你一切的目的,都是在于制造惨案,阻止我们进谷。”
塔姆家阿公神情忽而紧凑起来,他斜眼看着一直在一旁静默无语的秦玉暖,这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不堪一击,而这个男人恰好将这女子看得极重。
塔姆家阿公身形一闪,手作鹰爪状便是朝着秦玉暖的脖颈箍去,却被冷长熙大手一拦,冷长熙侧首,狠戾地道:“孙诚真,你若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你也拿不到你日思夜想东西。”
孙诚真?秦玉暖心头一惊,她记得孙家人早就被全家抄斩了,而且孙诚真这个名字?秦玉暖曾记得,孙家会将最有希望的嫡子命名为孙诚真,只因为三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叫孙诚真人改变了孙家整个家族的命运,只是后来这个孙诚真依旧没有躲过孙家的诅咒,英年早逝,可如今冷长熙唤这个老头做孙诚真,难不成,其实当年的孙诚真根本没死?
孙诚真这三个字一唤出口,这老头自个儿都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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