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初笑得来这人太高估他自己对于司马锐的重要性了。
城墙下的嘶喊声似乎是一种催进的战鼓,景元初突然视死如归地将手中瓷瓶木塞打开,将木塞一抛,仰头就将瓷瓶中的毒药全部灌下,唇角还流着一丝未饮尽的深紫色药汁,他挑衅地看着秦玉暖:“你不是曾经师从神医孙妙杨吗?如今我喝了一整瓶,我看你能不能救活我,只要我死了,我所有的秘密都会随我的死一同消失,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和司马锐联系的方式,西夏,我既然不能独占你,也不会将你完整地留给这个废物太子。”
“如果你喝了一瓶北狄独门毒药,我的确救不活,可谁说,那瓶子里的就是毒药了?”秦玉暖笑得恬恬淡淡,可景元初却似被这笑给酥麻得浑身无力似的,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稀泥,耳边秦玉暖的话语也变得模糊不清,景元初只听得一句:“这不过是普通的口服用的麻药罢了。”他便是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此时,大雨渐渐便做了小雨淅淅,虽然雨势渐小,可冬日的雨总带着十足的寒意,冰凉的雨点打在人的脸上,刺激着人脸部的神经,让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冷凝。
景元孝此时恍若脱胎换骨一般,他的行为举止已经不再是之前忠厚得到有些愚蠢的太子,而是一位有着经世胸怀,治国之才的德才兼备的储君。
“多亏了冷公子”景元孝不敢擅自居功“若不是冷公子有先见之明,提醒我,恐怕我们都成了十三弟的瓮中之鳖,任人宰割,父皇,这一功,一定要记给冷公子。”
景东华浑身湿了个透彻,很快,底下的黑甲士兵已经突出重围,从城墙下冲了上来,其中还有一些奋死顽抗的景元初的叛军,直接就被黑甲士兵一刀解决了,底下还在厮杀,大家似乎还不知道上头的战况。
冷长熙索性提着已经麻醉昏迷的景元初的衣领,将他高高地抵在城墙上,自己则是站在垛子上,对着下面的士兵霸气地大喊了一句:“底下的士兵看好了,西夏十三皇子景元初已经伏法认罪,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对付这种初期的反叛者,最有力的不是武力,而是心理战术,这群乌合之众就像是一群在草原上逃命的羊群,他们一直跟着自己的领头羊,不管是盲目还是目的明确,一旦景元初这只领头羊一死,就算是群龙也无首,就算是再精锐的士兵也会士气低落。
冷长熙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将昏迷的景元初高高地挂在城墙上,果然,底下的黄旗叛军看到城墙上的动静,动作果然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黑甲士兵趁胜追击,战果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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