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善良的丫头,”秦玉暖看着上官媛道,“你愿意告诉我,京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势吗?”
“京中?”上官媛似乎在很努力地回想京城里的一切,“我不大清楚,总之,一年前的某一天,爹爹突然将上官府的大半女眷都遣送出了京城,只留下了我和一些低贱的婢女,那时候人手不够,我就负责替爹爹端茶送水,每次进书房看到爹爹的时候,他都是愁眉不展的,似乎有很大的麻烦事,有一次,爹爹和其他一些大人在议事的时候,我恰好进去奉茶,倒是听到一些关于宁王府的事。”
“什么事?”
“貌似,是司马锐想要拿宁王府开刀,杀一儆百,让那些朝中反对自己的声音安息一些,给宁王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当时朝中要么是明哲保身的庸臣,要么是像我爹爹一样,投靠司马锐的奸臣,要么,就是司马锐自己安插进朝堂里的钉子,宁王孤立无援,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以断臂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从而也保全了宁王府整个王府,爹爹和那些大臣们是在愁苦,宁王已经断臂,若是再追究,只会引发更大的波澜,只能息事宁人。”
“父王,断了一只胳膊?”秦玉暖身子有些僵硬,她一直相信宁王冷忠孝的能力,宁王好歹也是从战场上洗染出来的,定然有办法在如此乱世之中保全宁王府,却没想到,宁王用的是这样忠烈的法子。
“还有福王,”上官媛继续回忆道,“福王虽然是司马锐的亲弟弟,而且大家都知道福王是个傻子,娶的也是个傻子,可司马锐为了保险期间,还是以皇上病重,需要人尽孝为由,请了福王妃入宫尽孝,侍候皇上,我想,这也就是等同于软禁吧。”
那就是说,秦玉昭被软禁了在皇宫里,司马锐深知秦玉昭对司马憨的有多重要,以此类挟制司马憨的行动。
“如今司马锐带兵在外,那京中是谁掌握大权?”
“这个,媛儿就不知道了。”上官媛摇摇头,“当时爹爹被诬陷入狱,媛儿只是着急如何能救爹爹,只知道三殿下在鹿关,就赶来了,京中的局势,其实那时候媛儿也知道得不多,不过谁知道,司马锐是那样奸诈狡猾的人,他出尔反尔,只怕,媛儿的爹爹,如今已经惨死在狱中了。”
上官媛虽然情绪激动,可始终都没落下一滴眼泪,直到坚持了很久的决然的眼神,才是突然一下黯然道:“虽然媛儿知道,爹爹做了很多坏事,是个奸臣,对媛儿和娘亲也不好,可爹爹是媛儿在世上最后的依靠,媛儿不想自己最后一个亲人都死了;
”
“不怕,”秦玉暖轻轻搂过上官媛,“从今以后,你不是有姐姐了吗?你先好好歇着,我晚些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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