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升堂,气氛有些怪异,秦云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倚靠在秦临风的怀里,上官仪一直眼神阴暗复杂地看着她。
严惩丙四下看了看,方想开口,一声带着幽冥气息的女声在大堂上回荡起来。
“大人,我认罪。”
说话的,是李萋萋。
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可是秦质和秦玉暖的脸上却都显得很平静,秦玉暖欠了欠身子,继续听李萋萋怎么说。
“人是我杀的,也是我约了上官公子去的,我爱慕上官公子已久,可惜已经嫁做人妇,想在上官公子娶进秦二姑娘前,和他最后聚一次,谁料上官公子心境纯良,为人正直,不肯接受我的心意,还出言辱骂我不守妇道,我一时气急,就杀了他。”
李萋萋气若游丝,可是说的话却条理清晰,只是她一直垂着头,有些凌乱的发丝遮住眼帘,看不出她眼眸里的色彩。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奈。
秦玉暖知道,这些一定都是秦质要求李萋萋说的,以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为筹码,逼李萋萋说出这样名不副实的证词,李萋萋是妾,可秦云妆确实嫡女,关键时候牺牲谁,保住谁再明显不过,而同时,还可以给上官渊一个交代,就连两人“私会”的罪过都让李萋萋一人承担,上官让顿时就成了个为人耿直的正人君子。
严惩丙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严肃问道:“李氏,你口口声声说是你杀了上官公子,凶器呢?你将凶器遗弃在哪了?是以怎样的凶器杀的?”
李萋萋嘴角撇出一丝凄凉的苦笑:“一只尖头匕首,手柄处有一对银色飞燕翅膀,匕首身长六寸,削铁如泥,吹发立断,被我丢在了茅庐朝东百米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居然……全中?这和刚才衙差来报说在茅庐找到的匕首,位置,细节全部符合。
秦玉暖看了看秦质,方才严惩丙邀请了秦质和上官渊进内堂说话,多半就是为了已经寻到凶器的事,大齐律例规定,负责旁听的官员有参与、协助和监视案件审理的全过程的责任,却没想到,秦质为了保求秦家嫡女一时的名声,利用职务之便,让李萋萋做假证。
总是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的,秦玉暖看了看离死期不远的李萋萋,又看了看脸上布满泪痕满眼怨毒地看着自己的秦云妆,她想得到的,已经超额实现了。
“严大人,上官公子,当真,是我杀的。”李萋萋苦笑着笃定道。
“不可能,”上官仪率先喊了起来,“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杀得了我哥哥?”
“我趁他不注意,偷袭的,上官公子没有防我之心,很容易就得手了。”
“严大人”秦质慢慢地转过头,看不出喜怒,“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要再审吗?”他对着李萋萋又道,“妇道人家,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还犯下了命案,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上官大人,你且放心,这样的贱妇我们秦家绝不会包容,全交由大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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