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狭小的卧室里,一团黑影缩在角落不住地颤抖着。
这是陆惜杰被监-禁的第六十二天,也是他第五次被关禁闭。而这一次,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因为这一次屋里多了个人。
赵生河弓起的食指在陆惜杰脸上轻轻勾划了一下,语调轻缓,仿佛羽绒在皮肤上轻轻滑过一般,带出一种近似对情人呢喃的划觉,“陆惜杰,住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告诉我,还在想庄少风吗?”说着他抬起陆惜杰的下巴,见陆惜杰闭目不语,便突然拔高声音仿佛无法抑制情绪的精神病一样大吼:“你他妈倒是说话呀!”
“说什么?”陆惜杰明知退无可退,却仍是下意识往里缩去。一阵阵眩晕伴随着关节痛和恶心的感觉弄得他呼吸困难。他知道这是毒瘾又发作了,而促使这一切发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男人口中的庄少风。想到此,嘲讽的笑容不由在唇边溢出,“说庄少风跟你姐姐那两个贱人还没死么?”
“啪!”赵生河照着陆惜杰的左颊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过去,“你别惦记了,他们过得好着呢。倒是你儿子可不大好。”
“小安?你、你把他怎么了?!”陆惜杰像是被电了一样突然站起来,也不管身上是不是一-丝-不挂,抓准赵生河的衣领子紧紧攥在手里,手上的青筋绷得好似随时会断裂一样,犹如困兽最后的挣扎,“你说,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卖了。”赵生河晃晃食指,既而把陆惜杰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笑说:“不过可不是卖血哦~虽然你们这种熊猫血是挺少见的,但是你知道更值钱的是什么吗?是脏器,对,你没听错,你儿子一块肝人家出了八十万呢。”
“你这个畜生!”陆惜杰眦目欲裂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抬起拳头便裹向对方,恨不得把赵生河嘴撕烂,是他每挥出一拳都被对方轻易地避了过去。
“你不会还当自己是以前的陆惜杰吧?”赵生河抓住陆惜杰棉软无力的拳头,在陆惜杰耳边压低声说:“乖乖背过去扶墙站好,如果你还想让你儿子活着的话。”
“他还能活着么?”明明该反抗的,但陆惜杰却配合地转过身,唇边更是一抹未被任何人察觉的笑容。只是这笑很快被一阵撕裂的疼痛弄散了……
“早这样乖乖的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呵呵……”
一个人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多久的单?别人的不清楚,但陆惜杰自己的他却知道了,那是至死方休。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庄少风”三个字在他的童年里留下了数不清的回忆,那曾是他生活中的曙光,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过一种,自己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爱情的错觉。可错觉终归是错觉,那人终于罔顾昔日的情意,让他变成了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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