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璇的确洗得挺快。

他屏住呼吸，往卫生间门口看去。

门开了。

贺璇走了出来。

她没有重新洗一遍头发，只是洗干净了脸上的妆，涂了一遍身体乳，恢复成了他最熟悉的样子。

她的身上冲洗得很干净，但擦得似乎不是很认真。

肩头，肋侧都还有点点水珠，亮晶晶地残留在上面。

按道理，顾允是不该看得这么清楚的。

但这世间万物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那从原本的圆润变得瘦弱白皙，背后经过无数努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进怀里好好心疼一番的娇小身躯，就那么坦然地，连鞋也没有穿地走了出来。

贺璇一直走到顾允面前，弯腰，低头，捧住他的脸，望着他，缓缓凑近。

房间的灯关了，夜深人静。

顾允伸手帮贺璇把那些带着湿气的发丝掀开，抓住她的足踝，把一只可爱的赤脚放在了嘴边，低头浅浅亲吻。

“呀......你干嘛......”

那本就已经无比娇柔的嗓音，顿时像是额外浇了一层蜜糖。

贺璇稍微侧转身，有些羞涩地抬手挡住了眼睛，颤声道，“别......我......我刚才踩过地板......”

顾允就当没听见，满不在乎地扯出一张湿巾，低头握住脚趾，仔仔细细擦拭一遍：“那不正好，我帮你擦干净。”

“你这个死足控，变态！”

雪白的足弓被打横握在顾允手中，冰凉的湿巾划过粉嫩的脚掌心。

带着寒意却又心头火热的感觉，在小小的房间里慢慢发酵。

贺璇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发抖，绯红的双颊彷佛要滴血一般。

“你喜欢吗？不喜欢吗？”

顾允轻轻挠了挠少女的脚心，换了另一只捧起。

为了方便，把她也带成了侧躺，摆出一脚举起、一腿蜷曲的姿势。

“别问……”

贺璇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她只是闭着眼点点头，羞红的脸紧接着埋进了被子里。

......

“喂，妈，今天我和同学去网吧包夜，不回去住了。”

贺璇窝在顾允的胸口，湿润的眸子怔怔地凝望着他，如晨星闪动。

少女听着他和家人打电话撒谎，只为了多陪陪自己，心房被柔和的暖流包裹，整个灵魂也彷佛被数不清的喜悦缠住。

她相比其他人而言，要的并不多，顾允却总是能给她满满的幸福感和惊喜。

“你这样骗阿姨......太明显了吧？”

贺璇犹豫了一下，有些羞愧地开口。

也许是她刚刚的声音丝毫不加控制的缘故，少女的嗓子还透着一股慵懒的沙哑，低柔悦耳。

刚刚送大学同学去酒店休息，回头就和同学跑到网吧包夜了，这样拙劣的借口，真的有人会相信吗？

“我妈相不相信，这还重要吗？你明天就走了，我把你一个人扔在酒店，你不难过？”

顾允笑着盯住她的眼睛，彷佛在嘲笑明知故问的女人。

“嗯......还算你有良心。”

贺璇贴紧了顾允的胸口，樱唇微微翘起，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