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抽空就给舒曼瑶解释:“王贵的祖母是伺候过你太祖母的,是有大功劳的,咱们对王贵得多几分看重。陈家是原先在外院干活的,只是你父亲这些年不在京城,外院的人基本上也没什么事情做。”
说了一会儿,李妈妈是瞧出来老太太的意思了,这是在指点姑娘家里的事情,于是再说的时候,就多了几分解释。比如说,这个院子的管事妈妈和那个院子的是亲家,管着花园里花草的那个妈妈家里有三个女儿,管着果木的那个妈妈性情十分严厉。
舒曼瑶知道机会难得,听的很是认真。
光是府里的这些东西,就整整讲了一个上午。下午老太太开始见留在京城的管事妈妈们,还有大管家二管家什么的。舒曼瑶还是旁听,顺便再将李妈妈给她说的,一一和眼前的人对应上,再在心里梳理一遍。
第二天是看名册,将各处的人安置妥当。然后是将从江南带来的特产,吩咐了妥当的人给交好的人家送去。第三天是看账本,该添置的添置,该放进库房的就放进库房。
舒曼瑶学的很认真,老太太教导的也很用心。
这些还不是生活的全部,舒家刚回京城,一般来说,舒成业是要和以前的旧友同僚,还有世交联系交流一番的,舒家的主母也不能闲着,男人走酒场,女人就得走后宅。可是许氏留在江南东路没回来,这个事情就落到老太太身上了。
三天一个赏花会,五天一个春游会,七天一个斗奇会,舒曼瑶也跟着老太太走家串户。
一个月后,总算是该走的人家都走过了,老太太将以前的人脉都捡起来了,给舒曼瑶请的教养妈妈也到位了。
从此,舒曼瑶以前那种闲了和祖母说说话,不闲的时候画画写字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自打教养妈妈到舒家,她早上得起来练字,中午跟着祖母学管家,下午跟着教养妈妈学规矩,晚上还得听苗先生讲课。每个月初一十五还得抄写一卷佛经为祖母和爹爹祈福,这日子过的,虽然累,但很充实。
家中其他人也很快就安置妥当了,舒成业从小在京城长大,京城中有不少旧交故友,稍微走动一番,就又熟络了起来。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如鱼得水了。他本身也不重女色,许氏不在,王姨娘有了身子,每天办完公事,不是约了三五好友赏玩古董,就是和同僚一起吃酒踏青,或者就是和志同道合的人写字作画,那日子过的别提多逍遥了。
舒哲明也拜了先生,对方是舒老太爷当年旧友,现如今告老在家,但儿孙众多,在朝堂上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而宋远,在舒家住了三个月之后,通过了礼部三年举行一次的大考,成功的进了太医院,现如今也已经搬到太医院出面办的学院去住了。
没了许氏,王姨娘也得了不少好处,至少,舒曼瑶管家的时候,因着身份问题,就不能插手舒成业院子里的事情。正好王姨娘已经过了三个月,身子稳了,老太太索性就将舒成业那院子交给了王姨娘。
这样一来,哪怕是以后许氏回来了,王姨娘都不用担惊受怕了。她也不求以后能掌握许氏的动向,只要能在许氏有什么针对她的动作之前,有个准备就行。
王姨娘自打管着舒成业的院子,老太太就不放松的观察了两三个月,见她识趣,并未大肆收买舒成业院子里的人,这才算是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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