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厂里困难,实在报销不下来,那也没有办法……”
陆政东不置可否的说道。
关于母亲医疗费报销的事情,陆政东和母亲是商量过的,也就是象征xìng的让厂里报销一点,能报多少算多少。
其实报销的这点钱陆政东根本就不以为意,但是在国家规定范围内应该由厂里承担的部分,他都不提出一点要求,高风亮节倒是高风亮节了,但是这对其他职工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这时候还没有医保一说,大病医疗费用,除了职工私人负担外,按照规定企业也应该负担一部分,具体的额度和比例主要还是看企业的情况说话,这样他主动提出不由厂里负担一分钱,其他职工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报销点医疗费,那岂不是难上加难?
对于这样的结果,陆政东并不意外。
赵之谦听到他这么说,叹了口气道:
“政东,你母亲这回遭了大苦,你妈现在也要养身子,暂时不能上班,现在厂里也在jīng简办公室人员……云大姐病好了这是万幸,不过,想来你们也拉下了不少亏空,我正和你妈商量,准备让你妈和小周一起把厂里的车队承包下来,政东你放心,决计不会累着你妈……”
陆政东笑了笑,赵之谦所讲的承包,他在生产办工作倒也清楚得很,这承包实际上就是dúlì核算,所谓的dúlì核算,名义上厂还是一个厂,实际上是厂里免费提供加工场地和工作用的设备,而dúlì核算部门自己到外面去刨食,自负盈亏,当然厂里提供场地和设备,前提是dúlì核算部门必须得消化一部分jīng简下来的多余职工,并负责这部分职工的工资福利。
这实际就是企业大改制之前的一个过渡,这样做实际上这部分人实际上就是在厂里挂个关系,到时候一改制,这些人就是企业改制的时候第一批下岗分流推向社会的人员。
既然母亲病着,那自然是首先被jīng简的对象,而下面个部门要承包,母亲这样身体不好的人员自然就会被人当成包袱,没谁愿意要。
不过,陆政东到不相信这个,这样的事情若是寻常人,这倒是几乎百分之百,但是轮到他母亲身上,这倒未必,袁志彬再傻也不至于这么傻,为了这么点事情得罪他,让他母亲从办公室jīng简掉。
赵之谦这么讲,不过是表达对袁志彬的不满而已。
赵之谦原来和老厂长关系不错,对袁志彬不大感冒,两人之间颇有嫌隙,原本两人都是副职,虽然合不来,倒也还算相安无事,但是这一回袁志彬争取厂长的时候,赵之谦又完全站在老厂长一边,袁志彬上台了自然就没有赵之谦好rì子过。
赵之谦在厂里不受袁志彬待见,副厂长干着也没啥意思,也就琢磨着承包点东西赚点钱,再亏损的企业总也有能赚钱的部门,比如厂里的车队,现在半死不活的,但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现在跑运输都很红火的,不赚钱还赔钱那只是厂里的体制制度制约着,只要一承包,肯定是能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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