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功想搞房地产,自然不想小打小闹,也自然是想一次xìng就完成原始积累,所以心很大,看不起小打小闹。
到了家,见母亲在客厅,就笑着道:
“妈,你猜我今天去阳河见着谁了?”
“谁?”
杨振功一边换好鞋子一边说道:
“陆政东,去阳河县里连陪的人都没有……”
杨凯麟的老婆这些年因为杨振功当年和陆政东的矛盾和她兄弟差点去坐牢的事情一直记恨着陆政东,每次听到侯卫东的好消息就如猫抓一样难受,听得陆政东的坏消息就如过年一般高兴,此时她幸灾乐祸地道:“他就是活该!”
正说着,难得在家的杨凯麟从浴室出来,听到母子二人谈着陆政东,以为陆政东有什么异常反应,抬起头问道:
“陆政东怎么了?”
杨振功带着嘲讽的道:
“陆政东被踢到了扶贫办,回阳河县缅怀当年的辉煌都没有人接待……”
杨凯麟见杨振功那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道:
“你是不是痛打落水狗了?”
“那倒没有,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空气一般,没理睬他……”
杨凯麟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对于儿子的xìng格他是很了解,就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主,想了一下道:
“振功,你和陆政东之间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不是放在嘴上,没有必要在当面和他过不去。好歹你现在也是市建委的办公室主任,副处的级别也解决了,做事要有自己的气度,要让别人……”
杨振功心里却是不服气,现在在市里。连副市长之类的见了他都是客气热情得很,对于陆政东这样的主任,真是没怎么放在眼里,于是嘀咕道:
“要我主动示好,我拉不下这个脸面……”
杨凯麟一听沉着脸道:
“表面上一团和气是一回事。背后怎么样是一回事,官场上很多事情哪能什么都写在脸上?那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杨凯麟见杨振功嘴上应着。并没有往心里去。心里也叹息了一声,当面笑嘻嘻,背后递刀子,这才是上了一定层次的人的斗争方式。杨凯麟见杨振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训斥道:
“你这是不知天高地厚,陆政东不管怎么样也是市里的扶贫办主任,堂堂的正处级干部,职务比你高,立正稍息要搞清楚。而且……孙伟阳调走人家是高升,不是倒霉了,只要孙伟阳不倒,省里自然也有人关照陆政东,我和他之间如何。那是工作上的分歧,你那样子,完全就变味了。你明白了没有?……”
杨凯麟说起这事心里也是不痛快,从他内心来讲,他也是希望这一次把陆政东彻底的边缘化,他深知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的道理,陆政东还年轻,一旦不能把其彻底打倒,就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只是这一次依然是没有能成功,虽然把陆政东从县委记的位置上弄了下来,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能达到他的目的,陆政东还是去了扶贫办,而且陆政东才刚当上扶贫办主任的位置,省扶贫办主任就亲自下来捧场,这说明陆政东在省里还有其他人关照,这让杨凯麟也感到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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