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归生意，私交归私交。”

可惜的是，在张一鸣期盼的眼神中，陈平江缓缓摇了摇头：“抱歉，恐怕要让你白跑一趟了。九九房目前只是获得阶段性成功，离成为我的战略合作伙伴尚有一段距离。”

陈平江拒绝的真干脆，一度让张一鸣有些尴尬的下不来台。

刚才无比的热情，现在又如此冰冷的拒绝，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先说九九房预装橘子手机就不可能通过。太小众的应用其实不适合预装，唯有浏览器、聊天工具才比较适合。同样的道理，人人购和九九房的合作我也不看好，团购大战都还没打完，我们没什么精力在这一块布局，我想你在我之前肯定找过王兴，他也是这么回复你的吧？”

说完之后，陈平江眼瞅着张一鸣脸色有些发青，估计此时一颗心开始往谷底下沉。

等到气氛酝酿到差不多的时候，陈平江才话锋一转：“不过，九九房这个项目虽然我不看好，但是我特别看好你这个人。”

陈平江的思路太快，快到张一鸣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听到他的话更是有些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九九房是他的心血，被号称眼光毒辣的陈平江点评为“不看好”，传出去基本就能判九九房一个死刑。

但陈平江又特别看好自己，到底是一种安慰。

张一鸣也有些苦恼，他自问技术很强，但总是找不到方向。

陈平江继续道：“来跟我干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九九房的舞台太小，不适合你。人人网说不定才是你最终的归宿。眼下我们内部就有一个项目，个人感觉很适合你，你如果愿意过来，我会把这个项目交到你手上。”

张一鸣有些意动。

他本身就有些心高气傲，否则也不会屡次创业，在微软拿着高薪不舒服吗？

眼下头顶着光环的陈平江又对他这么个“小人物”递来橄榄枝，说不受宠若惊是假的。

“能问下陈总是个什么样的项目吗？”

陈平江点点头，开始介绍：“这个项目的内部名称叫做“今日头条”，目前已经到了测试阶段，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上线，不过其中有些算法我不是太满意。今日头条实际上是一款基于数据挖掘的推荐引擎产品，为用户推荐新闻、信息、提供链接人和信息的服务产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称之为门户网站的移动端。”

“不过我不想做非常呆板的新闻推荐，而是希望将算法和信息分发技术发挥到极致，为用户个性化定制，用户在使用头条的时候，能够做到千人千面，根据用户的兴趣分配来计算用户模型，然后完成信息的提取、挖掘、消重、分类后推荐给用户。”

张一鸣听完就眼前一亮，心中感叹，到底是被外界夸上天的男人。

随便一个小项目就这么有新意和市场，完全不是他之前折腾的那些产品可以比拟的。

“陈总不用说的那么详细，否则您就不怕我盗用这个创意？”

面对张一鸣的试探，陈平江爽朗一笑：“怕什么？且不说这款产品我们都已经研发的差不多，随时可以上线。单论你这个人就值得我信任，对你的看好可不只是说说而已，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团队。”

张一鸣犹豫了。

面对互联网第一人的邀请，本就没几个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特别还是一个新产品，一个有前景的新产品，一个项目的负责人。

“抱歉陈总，这个事情太大，而且说到底我现在还是九九房CEO，我……需要回去消化消化，认真的想一想。”

“那我就在东江等着你！”

没多久后，张一鸣走了。

这时候，卜厚生才好奇问：“陈董，你就这么看好张一鸣？”

陈平江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你觉得他会心动吗？”

“我觉得会，比起一个看不清的未来，独立执掌一个项目，一个事业群，在一家头部企业，几乎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吧？”

“那就希望他能想明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