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李佳诚怎么会突然参加竞拍,并且拔得头筹?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号召大家集体抵制石志坚,抵制洛克菲勒晚餐拍卖的!”广东商会主席邓炳荣满脸愤怒地咬着烟嘴冲利雪炫说道。
旁边港交所主席吉尔哈特也道:“这个李佳诚当真无耻!把我们当猴耍!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利小姐,这次我们可是看走了眼!”
哈特也很愤怒,嘴里咬着一支大雪茄,大摇大摆地坐在书桌后的檀木座椅上,因为愤怒吐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大家稍安勿躁,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利雪炫立在别墅书房内,欣赏着上一任主人也就是她堂兄利兆天收藏的古籍。
既然代替利兆天坐上了利氏集团总裁宝座,利雪炫也就很不客气地搬到了利兆天的别墅居住。
对此,没人敢有异议。
利雪炫也用搬进别墅居住这一行为告诉所有人,她早已把利兆天取而代之!
“还能有什么蹊跷?这李佳诚典型的双面人!我们这次都被他给骗了!”邓炳荣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
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的华人女佣穿着老式唐衫唐裤,踩着木屐为书房里的利雪炫,邓炳荣,哈特三人送来了清茶和点心。
看到这个风情万种女佣,原本还一脸愤怒的邓炳荣忍不住多看两眼,心说人人都讲那利兆天身边美女如云,果不欺我,连个女佣都这么魅惑!
鬼佬哈特更是眼珠子死死盯着女佣胸和屁股恨不得自己会透视,等到女佣上茶的时候还忍不住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对方手背。
女佣吓了一跳,忙放下茶水点心,眸子望向利雪炫。
利雪炫恍然不觉,好像根本没看到自家女佣被人调戏,只是冷冷道:“下去吧,有事叫你!”
女佣忙躬身道:“是!利小姐!”
哈特回过神,端起茶杯装模作样抿一口,咳嗽一声道:“按照你们香港人话,那个李佳诚扑街啦!我们一定要向他讨个说法!”
“讨说法?边个去讨?”利雪炫从书架上取了一卷线装光绪年木刻的《三国演义》,一边翻看一边说道:“他又并未和我们真正结盟,我们有乜理由去责怪他?”
“怎么会没理由?”哈特愣了一下,把雪茄从嘴里取下来,望望利雪炫,又看看同样发愣的邓炳荣,“之前说好的……”
“说了什么?他只是说自己不会去参加竞拍,又没有说他身边的人不可以……”
“呃?”哈特和邓炳荣一脸木然。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温泽顿敲门禀报道:“利小姐,李佳诚李老板来了!”
“啊?这家伙竟然还敢过来?”
“我要他好看!
哈特和邓炳荣二人擦拳磨掌,脸上充满愤怒。
“让他进来!”利雪炫吩咐道。
须臾----
“造孽啊造孽!利小姐,哈特先生,还有邓先生,我来给你们负荆请罪了!”李佳诚一进书房就带着哭腔喊道。
他这一嗓门反倒把想要发火的邓炳荣二人惊住,不明所以。
利雪炫则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悲愤的李佳诚。
李佳诚掏出手帕,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又擤了一把鼻涕,这才挥手道:“衰仔,你还不赶快给我进来!”
随着李佳诚这声咆哮,就见李佳诚的小舅子庄家俊模样羞愧地从门外进来,埋着头,不敢说话。
“都怪我!都怪我啊!”李佳诚一巴掌甩到庄家俊脸上,“都怪我没有好好教导这小子,他肆意妄为!竟然敢背着我去参加竞投!天啊!我李某人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李佳诚使劲儿抹着眼角,模样看起来既愤怒,又痛心!
哈特咬着雪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邓炳荣则抓狂的挠了几下头:“李老板你的意思是---这是个误会?你不是有意的?”
李佳诚擦擦眼角,重新戴上眼镜一脸悲切道:“难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都是这个扑街,这个衰仔善做主张!以我李佳诚为人,岂会做那种小肖之事?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我李佳诚和大家一条心,从无背叛之意!”
说着话,李佳诚竟然又嚎啕大哭起来,再次摘下眼镜使劲儿抹起泪来。
庄家俊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唔住!是我错!此事和我姐夫无关!你们莫要冤枉他!”
哈特和邓炳荣互望一眼,词穷。
利雪炫目光落在翻看的《三国演义》上,恰好是“刘备摔阿斗”这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