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好了再回话!”
他走访那么多百姓,都是异口同声说着徐州府的同知大人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
灾民涌来,也是这傅大人办的粥棚。
只是为何,他要撒谎?
正当他思及此,便听堂中的黄师爷说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家大人一心为民,却总是被一些庸官视为异类!
每每寻机造谣中伤我家大人,如今又来挑拨二位大人的关系,真真是伤了好人心啊。”
何文钦故作惊讶状,问道:
“竟有此事?黄师爷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恶意中伤,暗箱操作?”
黄师爷见此,连忙声情并茂的说道:
“回大人话,我家大人是寒门出身,当年一举考中,也是咱们皇上钦点,入了翰林院侍从皇上左右。
当年我家大人得睿王殿下赏识,这才向皇上举荐我家大人外放。
许是我家大人出身不好,没有什么后台,最是易得旁人欺凌。
自然更是少不得让人嫉妒,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把我家大人拉下马,取而代之的小人嘴脸。”
何文钦闻言,不以为意的回了句:
“本官执掌督察院十载,稽查官员不下百人,就得出一个至理名言: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行得正,那些见不得光的小伎俩,都是过眼云烟,何足惧哉?”
那贾文生示意那黄师爷闭嘴,呵呵笑道:
“何大人,不愧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话说的实在是妙!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何文钦一摆手,站起身来,冷声道:
“贾大人,本官奉皇上之令,前来查办徐州灾情事宜。
如今你一无粮,二无银,收入支出账簿,各县税赋账簿,也不齐备。
本官命你明日晌午前,整理好,送到驿馆中!
另外,从现在开始,让你的人从北郊撤回,解除灾民的圈禁!
我带来的太医与医者,自会前去诊治!
贾大人,本官倒是希望这件事,是有人从中搬弄是非,中伤大人瞒报灾情,玩忽职守,否则,一旦查出,那便是掉脑袋的。
告辞!”
他说完话,便大步离去!
而贾文生望着那何文钦的背影,面色一沉,道:“铜山县知县那边,今夜务必搞定!”
黄师爷立即接话道:“大人放心。”
他话音刚落,门外的侍卫便疾步走了进来,禀报道:
“大人,府上来人说有一位姓丁的人来找。”
丁?
贾文生闻听此言,神情一凛,便立即快步朝外走去!
马车缓缓驶过街道,车轮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转动声。
黄师爷看了眼贾文生的神色,催促道:“将马车赶快点!”
那车夫闻言,立即扬着缰绳,喊道:“驾!”
一盏茶的工夫,马车也就到了贾府。
贾文生径直走进前院的花厅,便见厅中之人迎面冲了出来!
丁之洵,河沿村的里正!
只见一向从容冷静的他,此时却面露惊慌之色,额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贾文生心中一沉,出事了!
他拉住那人的手臂,快步走进厅中,沉声问道:
“出了何事?”
却不想......
那丁之洵突的跪地,颤声道:“大人,私仓被盗了!”